遇见范闲公子(1 / 2)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8458 字 1天前

“看这檐角,是庆国无误。”

阿楚把薯片渣倒进嘴里,指着远处飘来的酒旗。

“‘醉仙居’的招牌都没变,看来是穿到范闲刚入京那会儿。”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读到了熟练的无奈。

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穿越,前两次分别落在《红楼梦》的大观园和《水浒传》的野猪林。

晏辰摸出裤兜里皱巴巴的景区门票,那是他们在博物馆看完庆余年主题展后留下的纪念品。

“早知道带本原着过来,好歹能标个剧情节点。”

阿楚踹了踹身边的石狮子,狮子嘴里的石球晃了晃,滚出半枚现代硬币。

“别慌,咱俩可是二刷过剧三刷过书的硬核粉丝。”

她正说着,角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月白长衫的少年提着食盒走出来,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疏离。

晏辰手肘撞了撞阿楚。

“正主来了。”

阿楚清了清嗓子,摆出最和善的笑容迎上去。

“范公子留步。”

范闲停下脚步,打量着这两个衣着古怪的男女。

他们的短衫长裤在满街长袍里格外扎眼,尤其是阿楚脚上那双印着卡通猫的运动鞋。

“二位是?”

“我们是……”阿楚卡了壳,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自未来的剧迷。

晏辰接过话头,拱手作揖学得有模有样。

“我们是南边来的行脚商,听闻范公子才名,特来……讨杯茶水。”

范闲挑了挑眉,侧身让出半步。

“府里正好有新沏的雨前龙井,请。”

穿过抄手游廊时,阿楚捅了捅晏辰的后腰。

“行脚商?你咋不说我们是来送快递的?”

晏辰压低声音。

“总比说我们是穿越来的靠谱。”

正厅里刚坐下,王启年就颠颠地跑进来,手里捧着个账本。

“少爷,户部的人又来了,说要核对去年的田产赋税。”

范闲揉了揉眉心,正要开口。

阿楚突然站起来,指着王启年。

“王大人别急,这事我知道后续!”

王启年愣了愣,上下打量她。

“姑娘认识在下?”

“何止认识,”阿楚兴奋地搓手,“您后来还帮范闲追林婉儿,赚了不少跑腿费呢。”

晏辰在桌下狠狠踩了她一脚。

王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

范闲端茶杯的手顿在半空。

阿楚这才意识到失言,干笑着坐下。

“我是说……像王大人这般能干,肯定能帮公子做成大事。”

范闲放下茶杯,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

“二位似乎对我接下来的行程很了解?”

晏辰赶紧打圆场。

“都是道听途说,南来的客商嘴杂,您别往心里去。”

他偷偷掐了阿楚一把,示意她闭嘴。

偏偏此时,外面传来丫鬟的通报。

“少爷,林府派人送帖子来了,说是林小姐请您明日去太平别院赏荷。”

阿楚眼睛一亮,又要开口。

晏辰抢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那真是太好了,范公子可得好好准备。”

范闲看他们的眼神越发怀疑,却没再多问,只吩咐王启年备礼。

出了范府,阿楚扒开晏辰的手。

“你拦我干嘛?我正要提醒他,林婉儿就是鸡腿姑娘!”

“你傻啊,”晏辰扶着额头,“现在说了,太平别院那段戏还怎么演?”

阿楚摸了摸下巴。

“也是,那要不我们去太平别院蹲点,帮他们捅破窗户纸?”

晏辰叹了口气,知道拦不住她的急性子。

“先找个客栈换身衣服,你这运动鞋在古代太扎眼。”

两人拐进巷尾的成衣铺,出来时已换上一身粗布襦裙和短打。

阿楚对着铜镜扯了扯裙摆。

“这料子硬得像砂纸,还没我睡衣舒服。”

晏辰付了钱,指着街对面的布告栏。

“看,郭保坤又在悬赏捉拿刺客了。”

阿楚凑过去,看着上面郭保坤那张倨傲的画像。

“就他这智商,迟早被范闲坑得连裤衩都不剩。”

一个穿绿袍的小吏匆匆跑来,在布告栏旁贴上新的告示。

“京城戒严,捉拿两名形迹可疑之人,一男一女,着奇装异服……”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晏辰拉着她拐进胡同。

“看来我们已经上了黑名单。”

阿楚蹲在墙根喘气。

“早知道刚才在范府多吃两块点心。”

远处传来马蹄声,晏辰拽着她躲进堆放杂物的柴房。

两人挤在干草堆里,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你说,我们要不要直接告诉范闲我们是穿越的?”阿楚小声问。

晏辰透过柴房的缝隙往外看。

“他连自己是穿越来的都瞒着,你觉得会信我们?”

脚步声从门外经过,带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搜仔细点,听说那两人懂些旁门左道,能凭空消失。”

阿楚捂住嘴才没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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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空消失?他们是把我们当修仙的了。”

等外面的动静远去,晏辰推开柴房门。

“当务之急是找到太平别院的位置,别错过明天的名场面。”

他们凭着记忆中的剧情,绕到城东的湖边。

太平别院的飞檐在柳影中若隐若现。

阿楚指着那扇虚掩的角门。

“就是这儿,范闲和林婉儿就是在里面见的第一面。”

晏辰从树上折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着路线。

“明天我们假装成送菜的混进去,找准时机把鸡腿递到林婉儿手里。”

“然后呢?”

“然后告诉她,送鸡腿的就是范闲,省得后面瞎折腾。”

阿楚点头,突然拍了下手。

“我知道哪里能弄到鸡腿!”

两人摸到醉仙居的后厨时,厨师正举着菜刀追一只肥硕的芦花鸡。

阿楚眼疾手快,抓住鸡翅膀就往怀里塞。

“借一只,明天还你十只!”

厨师愣了愣,看着两人跑远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

“抓贼啊!有人偷鸡!”

月光下,晏辰和阿楚抱着芦花鸡狂奔,身后跟着半条街的追喊。

第二天清晨,阿楚蹲在太平别院的墙角,把烤得金黄的鸡腿用荷叶包好。

晏辰往她脸上抹了把泥。

“这样更像送菜的。”

阿楚嫌弃地擦掉,却蹭得满脸都是。

“你这是毁容,不是伪装。”

两人混在送菜的队伍里进了别院,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阿楚皱了皱眉。

“林婉儿的肺痨果然是装的。”

晏辰拽了拽她的衣袖,指了指假山后面。

“快看,范闲来了。”

范闲穿着一身青衫,正鬼鬼祟祟地往假山后躲。

阿楚刚要上前,就被晏辰拉住。

“等林婉儿出来。”

没过多久,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少女提着食盒走过来,正是林婉儿。

她在假山上坐下,打开食盒,里面果然放着只油光锃亮的鸡腿。

阿楚眼睛一亮,冲了过去。

“姑娘留步!”

林婉儿吓了一跳,把鸡腿往身后藏。

“你是谁?”

“我是……”阿楚举起手里的荷叶包,“我是来送鸡腿的。”

林婉儿愣住了。

假山后的范闲也探出头,一脸疑惑。

晏辰赶紧跟上来,给阿楚使眼色。

“我家妹子脑子不太好使,见姑娘长得好看,就想把烤鸡腿送给你。”

阿楚瞪他,又转向林婉儿。

“其实这鸡腿是那边那位公子让我送的。”

她指向范闲藏身的方向,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范闲不知何时绕到了另一侧,正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林婉儿顺着阿楚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摇曳的柳枝。

“你在说什么?”

“就是他啊,”阿楚急了,冲过去把范闲拽到前面,“他叫范闲,喜欢你很久了!”

范闲的脸瞬间涨红。

林婉儿手里的食盒“啪”地掉在地上,鸡腿滚到草丛里。

“你……你胡说什么!”

她捂着脸跑开,裙摆扫过石阶,带起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范闲甩开阿楚的手,气得发抖。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晏辰叹了口气。

“本来想帮你,现在看来是帮倒忙了。”

阿楚捡起地上的鸡腿,吹了吹上面的灰。

“至少她知道你叫范闲了,也算进步。”

范闲看他们的眼神,像是在看两个疯子。

“我不认识你们,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转身离开,背影透着明显的恼怒。

阿楚把鸡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剧情的惯性还真强。”

晏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接下来该轮到牛栏街刺杀了。”

“要不要去阻止?”

“试试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滕梓荆送死。”

两人刚走出太平别院,就撞见王启年抱着个卷轴匆匆赶来。

他看到阿楚和晏辰,眼睛一亮。

“二位姑娘公子,范公子让我给你们带句话。”

“什么话?”

“他说,若你们再乱说话,就把你们送到刑部大牢。”

阿楚撇撇嘴。

“吓唬谁呢,我们可是有主角光环的穿越者。”

王启年没听懂,只把卷轴递给晏辰。

“这是范公子给的盘缠,让你们赶紧离开京城。”

晏辰打开卷轴,里面滚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还挺大方。”

“看来是真不想再见到我们。”

阿楚把银子揣进怀里,拉着晏辰往牛栏街的方向走。

“不管他,先去救滕梓荆。”

牛栏街的石板路被车轮碾出深深的凹痕,两旁的店铺挂着褪色的幌子。

晏辰指着街角的茶馆。

“根据剧情,刺客会从那里冲出来。”

阿楚数着过往的马车。

“范闲的马车应该快到了。”

两人守在茶馆对面的布庄,假装挑选布料。

掌柜的是个精瘦的老头,眯着眼睛打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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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要做什么样的衣裳?小店有新到的云锦。”

晏辰随口应付着,眼睛却盯着茶馆的门。

“做两件……能挡刀的。”

掌柜的愣了愣,突然笑了。

“客官真会开玩笑,衣裳哪能挡刀。”

正说着,一辆青篷马车缓缓驶来,停在布庄门口。

阿楚碰了碰晏辰的胳膊。

“来了。”

滕梓荆掀开车帘,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此时,茶馆里冲出几个手持短刀的人,直扑马车。

“动手!”晏辰大喊一声,抓起布庄门口的竹竿就冲了过去。

阿楚也没闲着,抱起旁边的针线篓就往刺客头上砸。

银针和线团漫天飞舞,刺客们被扎得嗷嗷叫。

滕梓荆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两个帮手。

他反应极快,抽出腰间的佩刀加入混战。

晏辰的竹竿舞得虎虎生风,专往刺客的腿弯招呼。

阿楚则捡起地上的石子,精准地砸向刺客的手腕。

原本凶险的刺杀,硬生生变成了一场混乱的闹剧。

有个刺客被线团缠住了脚,摔了个四脚朝天。

另一个被银针扎中了脸颊,疼得直咧嘴。

眼看就要制服所有刺客,突然从屋顶落下一个蒙面人,手里的短刀直刺向马车里的范闲。

晏辰想都没想,扑过去推开马车。

短刀擦着车帘划过,钉在旁边的柱子上。

蒙面人见失手,转身就想跳上屋顶。

阿楚抓起旁边的砚台,使出全身力气砸过去。

砚台正中那人的后脑勺。

戴面罩的人晃了晃,直挺挺地摔了下来。

滕梓荆上前按住,扯下面罩,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周围渐渐围拢了看热闹的人群。

阿楚喘着气,看向马车。

“范闲没事吧?”

范闲从车里探出头,脸色苍白。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救你啊。”阿楚指了指被按住的戴面罩的人,“这次没搞砸吧?”

滕梓荆检查着地上的刺客,突然皱起眉。

“不对,少了一个。”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戴斗笠的人倒在街角,胸口插着一支羽箭。

晏辰心里一沉。

“是燕小乙的人。”

滕梓荆跑过去查看,回来时脸色凝重。

“已经断气了,手里还攥着这个。”

他举起一枚刻着狼头的令牌。

范闲的脸色变得难看。

“是北齐的刺客。”

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衣袖。

“滕梓荆没事,算不算改变剧情?”

晏辰点头,又摇了摇头。

“还不好说,得看后面。”

官府的人很快赶到,将刺客的尸体抬走。

范闲看着阿楚和晏辰,眼神复杂。

“这次……多谢你们。”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阿楚笑得灿烂。

滕梓荆抱了抱拳。

“二位身手不凡,不知师从何处?”

“我们……”阿楚刚想编个门派,就被晏辰打断。

“我们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范闲深深看了他们一眼。

“跟我回府吧,外面不安全。”

这次,他没再赶人。

范府的客房比上次来时整洁了许多,桌上还摆着新鲜的水果。

阿楚抓起个苹果,咬得咔嚓作响。

“看来范闲是接纳我们了。”

晏辰靠在窗边,看着街上巡逻的士兵。

“他只是暂时放下了戒心,还没完全信任我们。”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再等等,至少得让他相信我们没有恶意。”

门外传来脚步声,滕梓荆端着两盏茶走进来。

“范公子让我问问二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阿楚咽下嘴里的苹果。

“我们想跟着范公子,看能不能帮上忙。”

滕梓荆愣了愣。

“跟着范公子?”

“对啊,”阿楚眨眨眼,“我们知道很多秘密,比如……谁想害他。”

滕梓荆的表情严肃起来。

“二位若真有这份心,就该如实相告。”

晏辰放下茶杯,认真地说。

“我们可以告诉你,接下来会有什么危险,但不能说原因。”

“为什么?”

“说了你也不会信。”

滕梓荆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只要能保护范公子,我信。”

“好,”晏辰前倾身体,“三天后,有人会在醉仙居设局,想挑拨你和范闲的关系。”

滕梓荆皱眉。

“谁?”

“一个叫程巨树的北齐高手。”

滕梓荆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但还是认真记下。

“我会多加留意。”

他走后,阿楚撞了撞晏辰的肩膀。

“你觉得他会信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滕梓荆不是冒失的人。”

三天后,醉仙居果然出事了。

不过不是程巨树设局,而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药,想迷晕范闲。

滕梓荆提前做了防备,抓住了下药的店小二。

小主,

审问之下,才知道是郭保坤的手笔。

范闲看着被捆在柱子上的店小二,脸色阴沉。

“郭保坤还真是阴魂不散。”

阿楚啃着瓜子,在旁边点评。

“剧情开始偏离轨道了。”

晏辰点头。

“蝴蝶效应开始显现。”

滕梓荆走进来,手里拿着块玉佩。

“从店小二身上搜出来的,是郭府的信物。”

范闲拿起玉佩,指节微微用力。

“看来得去会会这位郭公子了。”

他转身往外走,阿楚和晏辰赶紧跟上。

“带上我们,我们能帮你怼他!”

郭府的大门气派非凡,门口的石狮子比范府的还要高大。

管家通报后,郭保坤慢悠悠地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挂着倨傲的笑容。

“范闲?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范闲没废话,直接把玉佩扔过去。

“解释一下吧。”

郭保坤看到玉佩,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不过是个下人不懂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阿楚突然开口,“那上次派人在布告栏画我们画像的,也是下人不懂事?”

郭保坤看向阿楚,眼神不善。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是谁不重要,”阿楚走到范闲身边,“重要的是,你要是再敢动范闲,下次就不是搜出玉佩这么简单了。”

“你敢威胁我?”郭保坤气得发抖。

“不止威胁,”晏辰上前一步,语气冰冷,“我们还知道,你爹郭攸之在户部贪了多少银子。”

郭保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们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去户部查一查就知道了。”

范闲惊讶地看着晏辰,显然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些。

郭保坤咬着牙,却不敢再放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阿楚摊摊手,“别再找范闲的麻烦,否则我们就把证据交给御史台。”

郭保坤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进了府。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范闲转向晏辰和阿楚。

“你们怎么知道户部的事?”

晏辰耸耸肩。

“说了我们知道很多秘密。”

范闲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看来我之前确实小看你们了。”

他转身往回走,脚步轻快了许多。

“走,回府喝酒。”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看来这次,我们是真的被接纳了。”

庆帝的御书房里,檀香袅袅。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黑玉扳指。

“陛下,范闲身边突然多了两个人,来历不明,身手却很奇怪。”

庆帝放下朱笔,看向窗外的宫墙。

“有多奇怪?”

“他们能提前预知危险,还知道不少朝廷秘辛,像是……未卜先知。”

庆帝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未卜先知?这世上哪有这种人。”

“可牛栏街那次,他们确实救了范闲和滕梓荆。”

“哦?”庆帝挑眉,“那倒要见见。”

陈萍萍低下头,遮住眼底的精光。

“陛下想让他们入宫?”

“嗯,”庆帝重新拿起朱笔,“传旨,让范闲带着那两个人,明日进宫见驾。”

陈萍萍应了声,转动轮椅缓缓退出御书房。

门关上的瞬间,庆帝的目光变得深邃。

“来自异世的客人,会给这盘棋带来什么变数呢?”

范府里,酒过三巡,范闲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他拍着晏辰的肩膀。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我叫晏辰。”

“我叫阿楚。”

“好名字,”范闲举起酒杯,“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范闲的朋友。”

阿楚和晏辰同时举杯。

“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