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缕微弱的白光,正是司墨的仙元命符。
命符上缠绕着墨色锁链,每跳动一下,司墨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你到底是谁?”司墨咬牙问道,额角青筋暴起。
黑袍人走到玉台前,用金笔挑起定仙符:“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槐灵必须永远困在错位的身体里。”
他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样,忘川河畔的悲剧,才不会重演。”
忘川河畔的悲剧?我心头一震,阿楚的记忆里闪过破碎的画面——大雨滂沱的夜晚,槐树下站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穿着玄衣,另一个穿着白裙,手中拿着槐木簪……
“你认识我们!”我失声喊道,“在被贬之前,我们就认识!”
黑袍人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认识?何止认识。”
他走到我面前,金笔几乎要碰到我的眉心,“当年若不是你偷食孟婆汤,若不是他多管闲事画下忘川图,我们又怎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他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深处的闸门:我本是忘川河畔修行千年的槐灵,司墨是常来写生的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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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恋,却被天道不容。
司墨为了救我,在蟠桃宴上用御墨画下忘川实景,触怒玉帝,而我为了救他,偷喝孟婆汤想忘记一切,却被打入凡尘……
“原来是这样……”我泪流满面,看着被困在八卦阵中的司墨,“所以你才设下锁魂咒,让我们魂穿错位,是为了保护我们?”
黑袍人身体一震,金笔“当啷”落地。
他看着我,眼中第一次露出慌乱:“我……”
就在此时,嗜墨兔终于刨出了定仙符,用爪子在上面按了个墨印。
八卦阵光芒大作,司墨趁机挣脱束缚,挥笔斩断了缠绕命符的墨色锁链。
“快走!”司墨拉着我,抓起玉露盏和定仙符,“隐仙符快失效了!”
我们冲出承露殿,身后的黑袍人没有追来,只是站在玉台前,看着手中的金笔,喃喃自语:“保护……还是惩罚……”
回到药铺时,天边已泛起红光。
隐仙符化作点点金光消散,我和司墨累得瘫倒在椅子上。
嗜墨兔趴在桌上,吐着舌头,爪子里还攥着半片从黑袍人那里顺来的玉简。
“他到底是谁?”我拿起玉简,上面刻着模糊的“瑶”字,与奉桃仙官食盒上的印记相似。
司墨接过玉简,眼神复杂:“他是……瑶华仙君,我当年在凌霄殿的挚友。”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看来,当年的事,远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我看着手中的玉露盏,琥珀色的液体已恢复清澈,里面倒映着我和司墨的身影——一个是药女的脸,一个是公子的壳,却有着彼此熟悉的眼神。
四件神器已经集齐,只剩下最后一件“天道棋盘”。
但我们都知道,找到棋盘很难,但更难的是揭开所有谜团,面对那段被遗忘的过去,以及那个手持轮回笔的真正敌人。
而瑶池一行,不仅让我们找回了部分记忆,也让我们明白了,锁魂咒的背后,可能藏着一个关于守护与牺牲的故事。
只是这个故事的结局,我们还不知道。
嗜墨兔打了个哈欠,用爪子将玉简推到我们面前。
玉简上的“瑶”字突然亮起,映出一行小字:“天道棋盘,在忘川源头,槐灵树下。”
忘川源头,槐灵树下。
那正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险,我们都要去那里,找回真正的自己,解开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