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无名氏到底搞了多少个后手。〕

有福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刚才的掌控只是错觉，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将协和流体据为己有。

倒不如说刚刚只不过是车主没有锁车，而他已经在车里的时候反倒看见姗姗来迟的车主锁上了车。

“你好，有福。”

反转手腕，感受这来之不易的平凡美好，那些变强的错觉，痛苦的折磨，自己无法停下的思绪都在这里止住了脚步。

他看向身下因为自己抬腿溅起白色涟漪的黑暗，说道，“像梦一样啊，无名氏。”

“很抱歉，有福，一开始的创造过于随心所欲，这才导致你现在的这种状态。”

无名氏平淡的道歉也没有激起有福的情绪，有福看着面前这位勉强算的上人的主体——七窍流出黑水，发黑的身躯和灰色的西服已经做到了放到后巷两个小时都不一定有人动的地步了。

“他们是你的后手吗？”

“我忘记了。”无名氏摊手，“有段时间我很怕死，所以就开始到处做好事以求安慰，至于他们……也大概是其中之一。”

有福感受到了自己正在被改变，一种并不明显，但足以影响到以后的改变。

〔但这并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有福这样想着继续问无名氏，“为什么您要做到这种地步呢？”

“为了你们，为了分体。”说到这里无名是意识到了自己还没有太多的诚意又补充道：“虽然我现在确实在搞自杀，但你们毕竟是我搞出来的，我总不能什么都不想吧。”

“有烟吗？”有福问：“现在我烟瘾犯了。”

无名氏动了动眼皮说“小心肺癌。”

“呵。”有福笑着说：“我活不到那时候。”

无名氏看着有福，有福看着自己的双臂，二人无言，只剩下这片地表在时间的流逝中崩溃。

“有福。”

有福看向了无名氏，他的模样在无序的黑白线条中异常扎眼。

“分体拜托你了。”无名氏左手按在他的左肩上，“外面的他们等待着你。”

刺痛蔓延全身，有福撑住身体问出最后一句：“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