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久等人踏入谕剑天宗的隐峰,这里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时间都在这里静止。四周的峭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这里就是隐峰,据说剑疯子一直躲在这里。”陆嫁嫁低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李长久微微点头,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着,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他感觉到这里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一种足以影响整个谕剑天宗的秘密。
突然,一道黑影从峭壁上疾射而下,速度极快,瞬间就来到了他们面前。李长久反应迅速,立刻抽出佩剑,挡在众人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入隐峰?”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黑影渐渐显露出身形,是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意。
“我们是谕剑天宗的弟子,来找剑疯子。”陆嫁嫁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剑疯子?他已经死了。”老者冷冷地说道,“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老者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李长久心中一惊,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急忙运转灵力,准备迎接老者的攻击。
就在这时,一道剑气从侧面袭来,直接斩向老者。老者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剑气。李长久等人顺着剑气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
“卢元白师兄!”陆嫁嫁惊喜地喊道。
卢元白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老者身上,“严峰,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
严峰冷哼一声,“卢元白,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里是谕剑天宗,你私自杀人,难道不怕违反门规吗?”卢元白冷冷地说道。
“门规?在这隐峰之中,我说的话就是门规。”严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今天,你们都得死。”
说完,严峰再次发动攻击,他的速度极快,身影在众人之间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带着致命的威胁。李长久等人不敢大意,纷纷施展剑法,与严峰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在战斗中,李长久发现严峰的剑法诡异莫测,每一招都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他心中不禁暗暗警惕,意识到这个严峰绝对不简单。
“小心,他的剑法中蕴含着黑暗灵力。”李长久大声提醒道。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黑暗灵力是一种极为邪恶的力量,一旦被侵蚀,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更加小心地应对着严峰的攻击,同时寻找着他的破绽。
卢元白见状,立刻施展自己的绝技,一道强大的剑气从他手中射出,直接斩向严峰。严峰脸色一变,急忙躲避。就在他躲避的瞬间,李长久抓住机会,施展出“太明剑法”,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直接刺向严峰的胸口。
严峰躲避不及,被李长久的剑刺中,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向后倒飞出去。卢元白趁机再次出手,一道剑气直接将严峰斩于剑下。
解决了严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继续深入隐峰,寻找剑疯子的踪迹。在隐峰的深处,他们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洞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小心,这里面可能有危险。”李长久说道,率先走进了山洞。
山洞中阴暗潮湿,墙壁上流淌着不知名的液体。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着,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
“欢迎来到我的领地。”一个声音在山洞中回荡,紧接着,无数道黑影从四周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黑影逐渐凝聚成形,竟是数十个身着谕剑天宗旧制服饰的傀儡,眼眶中闪烁着幽绿鬼火,手中长剑泛着不祥的乌光。
“这些是……历代天窟峰弟子的尸身炼制的傀儡?”陆嫁嫁声音发颤,指尖长剑嗡鸣不止,“师父他……竟用同门遗体做这种事?”
李长久按住她的手腕,目光扫过傀儡脖颈处的符文:“是瀚池的手法,剑疯子或许也是被他算计了。”他指尖金光一闪,三足金乌虚影掠过,“这些傀儡靠尸气驱动,怕火。”
卢元白早已挥剑上前,酒气混着剑气炸开:“管他是谁的手笔,斩了便是!”他的刀意一改往日绵柔,竟如怒涛拍岸,每一刀都带着崩山裂石的力道,瞬间劈碎三个傀儡。
李长久身形游走于傀儡之间,太明剑法则引动周遭微光,剑光所过之处,幽绿鬼火纷纷熄灭。他忽然注意到傀儡队列中藏着个异类——那傀儡身形瘦小,服饰竟是悬日峰的样式,脖颈符文也比其他傀儡复杂数倍。
“小心那个悬日峰傀儡!”他话音未落,那傀儡突然诡异地扭曲成麻花状,长剑自关节缝中钻出,直刺陆嫁嫁后心。陆嫁嫁反手一剑格挡,却被一股阴寒之力震得虎口发麻,剑势顿时滞涩。
就在这时,山洞深处传来沉闷的咳嗽声:“嫁嫁……别被表象骗了……”
陆嫁嫁浑身一震:“师父?!”
那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铁链拖地的声响:“瀚池……把我锁在这炼傀儡……他想借我的剑心……养出一把弑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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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突然想起一事,冲卢元白喊道:“师兄还记得剑疯子当年闭关前,说要寻的‘断念石’吗?”
卢元白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是说……”
“傀儡怕的不是凡火,是剑修的本命剑心之火!”李长久剑指陆嫁嫁,“陆师侄,引剑心入鞘,再拔剑时想着你最初握剑的心境!”
陆嫁嫁闭眼凝神,先天剑体泛起莹白微光。再睁眼时,她的剑上竟腾起淡金色火焰,一剑斩出,那悬日峰傀儡瞬间如被投入熔炉,连带着周围数个傀儡一同化为飞灰。
“轰——”山洞尽头的石壁突然炸裂,露出个深不见底的洞窟。铁链声愈发清晰,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被数道玄铁锁链穿透琵琶骨,钉在岩壁上,正是失踪多年的剑疯子。
他浑浊的眼睛盯着陆嫁嫁:“嫁嫁……过来……把剑插进我心口……”
陆嫁嫁握剑的手剧烈颤抖:“师父,您说什么?”
“我心口藏着瀚池的本命灵……”剑疯子咳出一口黑血,“他想借我的剑心温养……只有你的先天剑体能毁掉它……快……”
李长久突然皱眉,指尖掐诀:“不对,他身上有两种气息!”话音刚落,剑疯子身上突然爆发出浓郁的黑气,锁链寸寸断裂,他狞笑着扑向陆嫁嫁:“小丫头片子,终于肯主动送上门了!”
卢元白横刀挡在陆嫁嫁身前,刀身却被黑气腐蚀出数个孔洞:“是修蛇的妖气!他真的和瀚池合体了!”
李长久将陆嫁嫁拉到身后,太明权柄催动到极致,周身浮现出三足金乌的虚影:“剑疯子的意识还没完全被吞噬,陆师侄,用你刚领悟的剑心焰烧他眉心!”
金光与金火交织成网,在洞窟中炸开。当陆嫁嫁的剑刺入那团黑气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隐峰——既是修蛇的嘶吼,也带着剑疯子残存的悲鸣。
黑气在剑心焰的灼烧下剧烈翻滚,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剑疯子的身形忽明忽暗,时而露出痛苦的面容,时而浮现出瀚池那阴鸷的眼神。
“嫁嫁……杀了我……”剑疯子残存的意识发出最后的嘶吼,他拼尽余力压制住体内修蛇的妖气,眉心处浮现出一点微弱的白光,“这里……是他的破绽……”
陆嫁嫁泪水滑落,手腕却稳如磐石。先天剑体的光芒与剑心焰融为一体,顺着剑尖涌入那点白光。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黑气如破袋般泄出,剑疯子的身体软软倒下,脸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卢元白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沉默着摇了摇头。
李长久则盯着地上那滩正在消散的黑气,眉头紧锁:“不对,瀚池的本命灵没这么弱。”他突然转身看向洞窟深处,那里的阴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真正的本体藏在后面!”
话音未落,一道粗壮的黑影从黑暗中窜出,竟是一条长着九个脑袋的巨蛇,每个蛇头都吞吐着分叉的信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是修蛇的本体!”陆嫁嫁惊呼,“它竟然藏在剑疯子体内吸收养分!”
修蛇的九个脑袋同时喷出毒液,腥臭的液体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深坑。李长久拉着陆嫁嫁和卢元白向后急退,三足金乌的火焰在身前筑起一道火墙,暂时挡住了毒液的侵袭。
“它已经吞噬了剑疯子的剑心,实力堪比准五道境。”李长久沉声道,“我们三人合力,或许还有胜算。”
卢元白抹了把脸上的冷汗,酒意彻底醒了:“我来主攻,你们找机会攻击它的七寸。”他挥舞着长刀冲了上去,刀意化作漫天刀影,将修蛇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陆嫁嫁则趁机绕到修蛇身后,先天剑体全力运转,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修蛇最中间那个脑袋的七寸。李长久则催动太明权柄,金光如雨点般落在修蛇身上,干扰着它的行动。
修蛇被三人围攻,顿时怒不可遏。九个脑袋同时发动攻击,毒液、蛇信、尾鞭齐出,洞窟内碎石飞溅,险象环生。
激战中,李长久发现修蛇最左边的那个脑袋行动有些迟缓,似乎是它的弱点。他立刻大喊:“攻击最左边的脑袋!”
陆嫁嫁和卢元白闻言,立刻调整攻势。陆嫁嫁的长剑如灵蛇般缠上最左边的蛇头,卢元白的长刀则狠狠劈向它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个蛇头应声而断。
修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剩下的八个脑袋更加疯狂地攻击起来。但失去了一个脑袋后,它的实力明显下降,渐渐落入了下风。
最终,在三人的合力攻击下,修蛇的九个脑袋全部被斩落,庞大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李长久看着地上的尸体,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解决了。”
陆嫁嫁却走到剑疯子的尸体旁,默默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卢元白也走上前,神色复杂地看着曾经的师父。
就在这时,洞窟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光芒。李长久好奇地走过去查看,发现那里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正是剑疯子当年一直在寻找的断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