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朱雀燎羽入西国(2 / 2)

诡秘神国 狠天帝 7195 字 1个月前

赵襄儿点头:“好!血羽君,你带一队亲兵护送粮草救济东部百姓,我去神官殿调集兵力。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守住神国的西大门!”

安排好一切后,李长久三人循着朱雀神火的气息一路向东追查。越往东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浓,偶尔能看到被烧焦的村落,村民的尸体旁散落着黑色令牌——正是“不昼国”的信物。

“他们在故意引我们深入。”陆嫁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一带是朱雀神国的禁地‘焚天谷’,传说里面封印着朱雀神的负面情绪所化的‘烬’。”

李长久停下脚步,感应着周围的灵力流动:“不对,这里的‘烬’被人释放出来了。”

话音刚落,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黑色的火焰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凝聚成一个高达百丈的火焰巨人。巨人的面容与朱雀神相似,却更加狰狞,眼中闪烁着毁灭的光芒。

“这就是‘烬’?”宁小龄召唤出雪狐先天灵,白色的狐火与黑色火焰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李长久祭出三足金乌:“它吸收了‘恶’的力量,已经完全失控了!嫁嫁,你攻它左肋,那里是火焰最薄弱的地方;小龄,用‘轮回’权柄牵制它的动作;我去斩它的头颅!”

三足金乌发出嘹亮的啼鸣,金色火焰如潮水般涌向“烬”。陆嫁嫁的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刺向“烬”的左肋。宁小龄的“轮回”权柄形成白色光环,缠绕住“烬”的四肢,暂时困住了它的动作。

李长久趁机跃上“烬”的头颅,将“太明”权柄与金乌之火融合,凝聚成一把燃烧的长剑:“朱雀神,你的负面情绪,也该烟消云散了!”

长剑斩下,金色火焰与黑色火焰剧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瓦解,最终化为漫天星火消散在空气中。

焚天谷的地面不再震动,黑色的火焰也渐渐熄灭。李长久落在地上,看着手中残留的金色火焰,若有所思:“刚才‘烬’的意识里,闪过了一些画面……朱雀神似乎在寻找太初六神留下的‘长明’权柄。”

陆嫁嫁擦拭着剑上的灰尘:“‘长明’权柄不是在你手里吗?”

“是,但她好像不知道。”李长久皱眉,“她以为‘长明’权柄还在太初六神的遗迹里,所以才疯狂破坏神国,想逼出遗迹的位置。”

就在这时,李长久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司命的传音:“李长久,速来断界城!叶婵宫找到了关于‘恶’的本体的线索,和朱雀神国有关!”

李长久心中一凛:“看来,我们得去一趟断界城了。”

他望向朱雀神国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朱雀神的疯狂,不昼国的异动,‘恶’的渗透……这一切的背后,肯定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否则不仅是朱雀神国,整个世界都会陷入危机。”

陆嫁嫁与宁小龄点头,三人相视一眼,转身朝着断界城的方向走去。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身后的朱雀神国依旧笼罩在战火与迷雾中,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断界城悄然酝酿。

赶往断界城的路上,李长久三人始终被一股若有若无的窥探感笼罩。陆嫁嫁数次拔剑试探,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捕捉到,只能隐约察觉到那股气息与“不昼国”的令牌同源,却更加凝练。

“是‘不昼国’的神官。”李长久突然停下脚步,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时间轨迹,“他们在跟踪我们,而且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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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前方的迷雾中突然响起齿轮转动的声音。数十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从雾中走出,手中握着刻满符文的青铜沙漏,沙漏中流淌的不是沙粒,而是灰黑色的“时间碎片”——正是不昼国操控命运的手段。

“李长久,陆嫁嫁,宁小龄。”为首的斗篷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左眼是空洞的黑洞,右眼嵌着一枚青铜沙漏,“奉‘时主’之命,请三位去不昼国做客。”

“时主?”李长久挑眉,“罪君死后,不昼国啥时候冒出这么个角色?”

“阁下不必多问,去了自然知晓。”斗篷人抬手,青铜沙漏倾斜,“若是不愿,便只能让你们的‘命运’在此终结了。”

灰黑色的时间碎片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成灰,连山石都蒙上了一层腐朽的锈迹。陆嫁嫁剑光一闪,先天剑体爆发的白光斩开碎片,却见那些碎片落地后又重新凝聚,仿佛永远无法彻底消灭。

“这些碎片能吞噬时间!”陆嫁嫁剑锋微颤,“我的剑招落在上面,力量会被迅速削弱。”

宁小龄催动雪狐先天灵,白色狐火形成结界护住三人:“师兄,他们的沙漏里有‘轮回’权柄的气息,和我的力量有点像,但更霸道。”

李长久眼中金芒一闪,三足金乌冲天而起,炽热的金乌之火如烈日悬空,照得时间碎片滋滋作响:“不昼国的老本行就是偷换命格,这些碎片不过是他们截取的‘废弃时间线’,用金乌火能烧干净。”

他话音刚落,为首的斗篷人突然捏碎沙漏:“看来是谈不拢了。”

刹那间,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李长久等人发现自己竟站在一座巨大的棋盘上,黑白棋子化作身披铠甲的傀儡,手持刀枪朝着他们杀来。而那些斗篷人则站在棋盘边缘,如同操控棋局的棋手,不断调整着棋子的轨迹。

“是‘命运棋局’!”李长久认出这是不昼国的禁术,“他们想把我们困在时间缝隙里,让外界以为我们已经死了!”

陆嫁嫁剑指苍穹,紫庭境九层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爆发:“困得住我们吗?”

剑光如银河倾泻,瞬间斩碎数十个傀儡。但那些傀儡落地后,又被灰黑色的时间碎片重组,甚至变得更强。宁小龄的雪狐灵体冲进傀儡群中,每一次扑击都带着轮回之力,试图抹除傀儡的存在,却发现它们的“存在”被牢牢钉死在棋局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李长久运转“太明”权柄,时间之力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枚金色罗盘,“嫁嫁,小龄,掩护我!我试着找到棋局的阵眼!”

陆嫁剑舞成风,剑光在身前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宁小龄则将轮回权柄注入地面,白色光纹顺着棋盘蔓延,暂时冻住了傀儡的脚步。李长久的罗盘悬浮在空中,指针飞速转动,最终指向棋盘中央的一道裂缝——那里正是斗篷人捏碎沙漏的位置。

“找到了!”李长久纵身跃起,金乌火凝聚成箭,“就是那里!”

金色火箭射向裂缝,却被一道突然出现的黑影挡住。那黑影身披玄色龙纹袍,面容与李长久有三分相似,手中握着一把刻满日月星辰的长剑——竟是帝俊的虚影!

“这是……前世的我?”李长久瞳孔骤缩,“不昼国竟然能召唤出我的‘过去命格’?”

帝俊虚影不言不语,长剑挥出,漫天星辰坠落,竟与李长久记忆中“帝俊权柄”的力量一般无二。陆嫁嫁见状,先天剑体爆发出璀璨光芒,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却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这虚影的力量,快赶上五道境了!”

“他们在利用你的‘执念’强化虚影!”宁小龄突然喊道,“你刚才盯着虚影的时候,它的力量变强了!”

李长久恍然大悟。前世帝俊的遗憾、飞升时的留恋,都是他的执念,而不昼国正是靠吞噬执念来驱动命格傀儡。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金乌火与时间权柄同时爆发:“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留不住,也没必要留!”

金色火焰与帝俊虚影的星辰之力碰撞,竟发出玻璃破碎的脆响。那虚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终在金乌火中化为点点星火。棋盘中央的裂缝失去支撑,瞬间崩塌,整个命运棋局如同镜面般碎裂,那些傀儡和斗篷人也随之消失在时间缝隙中。

只有为首的斗篷人在消失前,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时主’说,你越是想摆脱过去,过去就越是会缠上你……断界城见。”

风波平息后,陆嫁嫁捂着胸口调息,宁小龄连忙递上疗伤丹药:“陆师姐,你没事吧?”

“无妨。”陆嫁嫁摇头,看向李长久,“刚才那虚影……”

“是我前世的残留命格。”李长久望着斗篷人消失的方向,“不昼国的‘时主’能操控我的过去,说明他对我的转世轮回了如指掌,甚至可能……认识帝俊。”

三人不敢耽搁,加快脚步赶往断界城。抵达城门时,却见断界城上空笼罩着一层淡紫色的结界,城门口站着数名不可观的弟子,为首的正是四师姐司离。

小主,

“四师姐?”李长久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司离背着兵器匣,短发微扬:“师尊让我来接你。叶婵宫找到了‘恶’的本体线索,就在断界城的‘时间长河’底,需要你的‘太明’权柄才能打开入口。”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陆嫁嫁和宁小龄:“陆峰主,宁师妹,师尊也请你们一同前往。”

进入断界城后,李长久才发现城中早已聚集了各方势力——剑阁的柯问舟、周贞月,古灵宗的祝定,甚至连赵国的赵石松都带着亲兵守在城主府外。叶婵宫站在城主府的高台上,望着城中的时间长河,见李长久等人到来,微微颔首:“你来了。”

“‘恶’的本体到底在哪儿?”李长久直奔主题。

叶婵宫指向时间长河:“在河底的‘终末之墟’。太初六神当年封印‘恶’时,特意将墟址设在时间长河的支流交汇处,让它永远困在‘过去’与‘未来’的夹缝里。可最近,墟址的封印松动了,有一股力量在帮它挣脱。”

“是朱雀神?还是不昼国的‘时主’?”

“都有。”叶婵宫取出一面水镜,镜中浮现出两道身影——朱雀神正将本命羽翎的力量注入封印,而一个身披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则在一旁用时间权柄切割封印的边缘,“那黑袍人就是‘时主’,他的力量与司命同源,却更加古老,像是……从时间长河的源头诞生的。”

李长久心中一动:“难道他是……”

“先别猜了。”叶婵宫打断他,“封印最多还能撑三个时辰,我们必须立刻下去。柯问舟,周贞月,你们带剑阁弟子守住长河两岸;祝定,赵石松,你们负责阻拦可能出现的不昼国追兵。”

安排妥当后,李长久、陆嫁嫁、宁小龄、叶婵宫、司离五人踏入时间长河。河水冰凉刺骨,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无数闪烁的画面——有帝俊与羲和(赵襄儿前世)并肩看日出的场景,有羿射九日的壮阔,还有李长久前世被师尊斩杀的瞬间。

“别看这些画面!”叶婵宫提醒道,“这是长河在干扰我们的心神,越是在意的记忆,就越容易被拖入时间缝隙!”

众人稳住心神,朝着河底深处潜去。越往下,周围的画面越发混乱,最终汇聚成一片灰蒙蒙的废墟——正是终末之墟。墟中央,一个巨大的茧被灰黑色的丝线包裹,丝线的一端连着朱雀神的本命羽翎,另一端则握在黑袍人手中。

“时主!”李长久低喝一声。

黑袍人缓缓转身,掀开兜帽——那张脸竟与李长久一模一样,只是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好久不见,‘长明’的继承者。”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也不是你。”黑袍人轻笑,“我是时间长河中,所有‘李长久’的‘废弃命格’汇聚而成的存在。你每一次转世,每一次改变命运,都会产生一个被舍弃的‘你’,而我,就是这些‘你’的集合体。”

他抬手,周围的时间长河突然倒流:“你想救赵襄儿,想护住陆嫁嫁,想让宁小龄不再受苦……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执念’,正是‘恶’最需要的养料?”

话音刚落,那巨大的茧突然裂开,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手从中伸出,茧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仿佛无数人在同时说话:“终于……等到你了,帝俊的转世者。”

李长久望着那只手,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黑袍人,又看向茧中的存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看来,今天要做个了断了。”

陆嫁嫁握紧长剑,与他并肩而立;宁小龄的雪狐灵体发出警戒的低鸣;叶婵宫与司离也各自祭出法宝。终末之墟的空气瞬间凝固,一场关乎世界存亡的决战,即将在时间长河的尽头展开。

茧中的存在缓缓舒展身躯,灰黑色的鳞片反射着时间长河的幽光,面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竟同时带着李长久、帝俊、羿三个人的轮廓。它抬手间,无数灰黑色的丝线从墟中涌出,所过之处,时间长河的画面开始扭曲——帝俊与羲和的日出变成血色黄昏,羿射九日的箭矢调转方向射向自己,李长久前世被斩杀的画面里,师尊的脸变成了他自己。

“看到了吗?”茧中存在的声音带着蛊惑,“你的每一次转世,都是在重复同样的错误——试图拯救所有人,最终却连自己都护不住。赵襄儿的‘纯阳’权柄本是封印我的关键,你却让她挣脱枷锁;陆嫁嫁的先天剑体本应斩断因果,你却让她为你动情;宁小龄的‘轮回’权柄能抹除一切,你却舍不得让她忘记你……”

“闭嘴!”李长久金乌火爆发,三足金乌虚影在身后展开,“我的命运,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不是我在指手画脚,是你自己的执念在驱动一切。”茧中存在轻笑,“我就是‘恶’,是这个世界诞生时就存在的‘否定’——否定秩序,否定情感,否定所有‘不合理’的存在。而你,李长久,你就是最不合理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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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话音刚落,黑袍人(时主)突然动了。他手中的时间丝线缠向李长久的四肢,试图将他拖入时间缝隙:“放弃吧,你挣脱不了的。你每一次反抗,都会诞生新的‘废弃命格’,而我会越来越强。”

“谁说要挣脱了?”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松开对时间权柄的控制。那些时间丝线瞬间涌入他的身体,却在触及三足金乌时,被金乌火灼烧得噼啪作响。

“你在吸收时间碎片?”时主大惊失色,“你疯了?这些碎片里全是负面命格,会撑爆你的身体!”

“不试试怎么知道?”李长久大笑一声,竟主动扑向时主,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你是所有‘废弃命格’的集合体?那正好,让我看看这些‘我’,到底放弃了什么!”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李长久的脑海——有因拒绝婚约而孤独终老的李长久,有选择拜师谕剑天宗却早夭的李长久,有放弃修炼只想安稳度日却被妖魔吞噬的李长久……每一个画面里的“他”,都带着不同的遗憾。

“原来如此……”李长久睁开眼,眼中的金芒更加璀璨,“你们都以为这些是‘废弃’的,却不知道,正是这些遗憾,才让现在的我更清楚自己要什么!”

他猛地发力,金乌火与时间权柄彻底融合,竟硬生生将时主的身体撕裂!时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无数灰黑色碎片,其中一部分被李长久吸收,另一部分则被赶来的司离用时间权柄封印:“这些碎片里有‘恶’的气息,不能留!”

解决了时主,众人的目光重新投向茧中的存在。此时朱雀神的本命羽翎已完全融入茧中,那存在的身躯挣脱了大半,露出背后一对覆盖着骨刺的翅膀,手中握着一把由星辰碎片组成的长剑——正是帝俊的本命兵器“碎星”。

“看来,你选择了最麻烦的路。”茧中存在挥动碎星剑,一道漆黑的星芒斩向李长久,“不过没关系,只要吞噬了你,我就能彻底融合帝俊的命格,打破这个世界的牢笼!”

陆嫁嫁抢先一步挡在李长久身前,先天剑体爆发的白光与星芒碰撞,震得她手臂发麻:“它的力量融合了帝俊和‘恶’,比朱雀神强十倍不止!”

宁小龄催动轮回权柄,一道白色光环套向茧中存在:“我试试用轮回之力让它回溯到未挣脱的状态!”

可光环落在茧上,却被灰黑色的丝线瞬间腐蚀。叶婵宫祭出“梦境”权柄,无数虚幻的场景笼罩终末之墟,试图干扰那存在的心神,却见它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叶婵宫,你以为你的梦境能困住我?当年若不是太初六神联手,你早就成了我的养料!”

司离背负的兵器匣突然爆开,十二柄刻满祝融符文的长刀悬浮在空中:“火神祝融的‘焚天刀’,或许能试试!”

刀光如火龙咆哮,斩在茧上,竟真的切开了一道裂缝。茧中存在怒吼一声,挥手拍向司离,却被及时赶到的柯问舟用剑阁圣剑挡下:“剑阁弟子,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就在众人与茧中存在激战之时,李长久突然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朱雀神:“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兑现承诺,你的本命羽翎已经成了它的养料,再不走,连神魂都会被吞噬!”

朱雀神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后背(本命羽翎已消失),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悔意:“我……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

“谁?”

“羲和……”朱雀神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我杀了她,是想让她摆脱神国的枷锁,可叶婵宫用‘生命’权柄复活她,却让她成了新的枷锁……我以为夺取赵襄儿的空间权柄,就能让她真正自由……”

叶婵宫轻叹一声:“你错了,朱雀。羲和选择转世为赵襄儿,就是想靠自己打破枷锁,而不是靠别人。”

话音刚落,终末之墟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道红光从墟外冲入,赵襄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手中握着一枚燃烧的朱雀羽翎——竟是她用“纯阳”权柄重铸的朱雀神本命羽翎。

“母亲,这是你当年留给我的。”赵襄儿将羽翎掷向朱雀神,“现在,还给你。至于自由,我会自己争取。”

朱雀神接住羽翎,看着上面熟悉的朱雀纹路,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猛地转身,将羽翎刺入茧中存在的后背:“你骗了我!我要你付出代价!”

茧中存在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后背的骨刺翅膀瞬间崩碎。李长久抓住这个机会,将吸收的时间碎片与金乌火全部凝聚在右拳,朝着它的胸口狠狠砸去:“这一拳,是替所有‘李长久’打的!”

“太明”权柄爆发,金乌火如烈日般照亮终末之墟,茧中存在的身体在火焰中寸寸瓦解,最终化作一颗灰黑色的珠子,被叶婵宫用“生命”权柄封印:“这是‘恶’的核心,只要毁掉它,世界的枷锁就能松动。”

朱雀神望着那颗珠子,突然跪倒在地:“是我糊涂……是我引狼入室……”

赵襄儿走到她身边,轻轻扶起她:“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李长久看着渐渐稳定的终末之墟,长舒一口气:“解决了‘恶’的核心,接下来,该轮到打破神国的牢笼了。”

他望向墟外流淌的时间长河,河水此刻变得清澈,倒映出无数未来的画面——有赵襄儿收复赵国失地的场景,有陆嫁嫁在谕剑天宗传授剑道的画面,有宁小龄在古灵宗建立新的轮回秩序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里,都有他们并肩而立的身影。

“看来,新世界的序幕,已经拉开了。”李长久微笑着伸出手,陆嫁嫁、宁小龄、赵襄儿等人纷纷握住他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各自的权柄发出共鸣,在终末之墟的上空,化作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

光柱刺破时间长河,照亮了十二神国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曾经被“恶”笼罩的土地,开始重现生机;被封印的神国权柄,在新的秩序中找到了归宿。而李长久等人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属于他们的,没有枷锁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