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贝贝疑惑的脸,帕伯把夜光漆拿过来自己抱着,“这是燕宁刚来家里的时候,我们一起网购,她替我选的。”
“她说,我涂上一定炫酷极了。”
“她昏迷了这么久,现在终于醒了,我要涂成最炫酷的样子见她!”
飞行舰降落在研究院的顶楼,薄寒生黑衣如墨,在夜色中飞奔下楼。
蒋重昀一身白大褂,在病房外拿着检查数据和他的助手讨论,看见薄寒生,他叫住他:“薄上校。”
薄寒生对他点点头,“她怎么样?”
“我正要和你说。”蒋重昀将手中的检查单递给他。
薄寒生接过,检查日期就是今天,是最新的数据。
戚燕宁生病的这段时间,他把自己也变成了半个专家,上面一个个专业的指标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情况很差,和蒋重昀之前预判的一样,哪怕用着目前最好的药、最顶尖的治疗手段,她的身体还是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衰败下去。
出门时浑身激动的血液一寸寸凉下来,薄寒生面上看上去没什么波动,平静地把报告单折进口袋。
“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了?”蒋重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从他兜里抢回来检查单,指着薄寒生的手,“装什么淡定,你手抖成什么样我看不见?”
“你看看,”他把检查单展开,指着一项升高数百倍的指标,“她都这样了,你觉得她还能活吗?”
“太不可思议了,她不仅活着,她还醒了!”
“简直是挑战医学的严谨,挑战世界的合理性!”
“她早上还是这样,现在,现在——”
薄寒生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重点!”
蒋重昀大吼:“她好了!”
“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吓我一跳,薄寒生,你老婆简直是个奇迹,你把她给我研究研究,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