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看看腿(2 / 2)

她补充:“我请。”

众社员大喊:“社长威武——”

叶芃财大气粗,社员们在学校对面的日料店狠狠敲了她一笔,而后纷纷默契地翘了晚修,转战ktv。

好不容易出来玩,酒当然是必不可少的,除了啤酒,小金特意去两条街外的清吧抱来了一大桶鸡尾酒,十分豪迈。

一群高中生在学校里被关久了,甫一放出来都玩嗨了,不到五分钟便嚎成一片。

嘈杂的背景音里,方洽凑近问谢抄云:“学长,你要喝什么,我帮你拿。”

他是漂亮无辜的下垂眼,这么眼巴巴看过来,透着恰到好处的亲近意味。

谢抄云却只觉得不自在,不动声色地往后蹭了一下。

这时——

周星燎礼貌出声:“鸡尾酒,谢谢。”

方洽:“……”

根本没人问你啊。

原本暧昧的气氛顷刻烟消云散,方洽一脸不爽地起身去给周星燎倒酒。

方洽倒完酒回来,周星燎接过,看了眼谢抄云:“你要喝吗?”

谢抄云看了眼周星燎手里那杯酒,有点蠢蠢欲动。

他只有很偶尔会喝一点酒,但都是度数很低的啤酒或者果酒之类,不知道鸡尾酒是什么味道。

“度数高吗?”谢抄云问。

“比啤酒高一些,加了威士忌和点别的,主要是后劲大,”看出他想喝,周星燎把酒杯塞到他手里,“尝一口没事。”

杯里的酒液泛着冰,看起来像小麦啤酒兑了冰红茶的颜色。

谢抄云尝了一口,觉得这酒泛着甜劲,慢慢咽下去后是带着涩的酒精味,但不呛。

他又喝了好几口,感觉跟饮料差不多,评价:“挺好喝的。”

周星燎瞥他一眼:“别多喝就行。”

谢抄云点头,但其实心里觉得鸡尾酒也就那样,他这杯都快喝完了,脸都没热呢,而且,确实挺好喝的。

谢抄云舔舔嘴唇。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星燎手里被塞进了话筒。

小金和圆圆一起起哄,显然对为难帅气学弟很有经验:“接下来这首歌,有请周学弟为我们献唱!”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啪啪啪鼓起了掌,谢抄云也在其中,鼓得非常积极。

周星燎睨了谢抄云一眼,也没扭捏。

学姐们故意为难,点的是首味道很足的老歌,往事只能回味。

这首歌跟周星燎气质完全不搭调,他唱得也很随意,但男生醇厚的嗓音,配上那张浓墨描就的脸,在复古慵懒的伴奏中,有着说不出的故事感。

時光已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時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一曲毕,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谢抄云疯狂鼓掌:“好听!”

周星燎盯着谢抄云看了会,皱眉:“你喝了几杯?”

谢抄云眯着眼睛笑:“三杯。”

“不对,”他数了数,“四杯。”

小金也发现他不对劲了:“这颠三倒四的,肯定喝醉了。”

谢抄云没觉得自己喝醉,他意识还是清醒的,除了脸热,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

从下午闹到现在也快十点了,周星燎干脆抓着外套起身:“我送他回去吧。”

谢抄云皱着眉:“不用送,我没喝醉。”

周星燎问他:“你怎么回?”

谢抄云:“搭公交。”

周星燎淡淡挑眉:“这么巧,我也搭公交。”

“走吧。”

谢抄云没发现哪里不对劲,被哄着跟他走了。

最晚一班公交慢悠悠到达,载着他俩穿过城市有风的夜晚。

谢抄云坐在靠窗的位置,被风一吹才开始觉得脑袋晕得难受,周星燎说的后劲大原来没有骗他。

谢抄云一路都很正常,没有说胡话也没有发酒疯,但周星燎还是跟着一起下车,把人送到了家门口,看着他推开院门。

他判断不出谢抄云醉得多严重,只简单叮嘱:“这酒度数不高,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谢抄云略有些迟钝地点下头:“好的。”

周星燎仍看着他。

谢抄云便也迷茫地抬起了眼和他对视:“晚安?”

“晚安。”

见周星燎转身离开,谢抄云也合上院门进了屋子。

老太太睡得早,只在厨房给他留了雪梨汤,谢抄云喝了两口,上楼洗澡。

浴室蒸腾的热气将人泡得发软,谢抄云换上舒适的睡衣,整个人栽到柔软的床铺里。

骨头是酥软的,但精神却异常兴奋,谢抄云一点也不想睡觉。

他摸出手机,打开link,看着星星的头像发了一会呆,突然发过去一个连麦。

此时已经十点半,但连麦请求几乎瞬间被通过。

星星似乎在室外,谢抄云凑近手机,听见风声和夏季特有的蝉鸣,青蛙吵闹地叫,和楼下的声音好像噢,他恍恍惚惚地想。

“怎么了?”他问。

这是谢抄云第一次听见星星的声音。

和他想象中甜软的omega嗓音并不一样,低低的,有点沉,带着冷淡的一点磁性,往耳朵里扎,勾得人耳根酥麻。

谢抄云今晚这才觉得有些醉了,抱着手机,软绵绵地喊:“星星,我好喜欢你噢~~~”

那头的呼吸蓦然乱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我也是。”

谢抄云闻言害羞地抿了一下唇,高兴得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嘟囔:“星星,我好想看看你呀。”

“你给我发张照片好不好?”

“你想看什么照片?”

“可不可以……”谢抄云想得脸红,整张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连露在外面的耳朵尖都红透了,不知道是因为甜酒,还是别的什么。

那头的男生有些听不清楚,但声音仍旧耐心温柔:“什么?”

“看……”谢抄云被男生温柔的话语哄得脑袋更晕,一瞬间色胆包天,十分心痒,染了酒液的嗓音秾软,比裹蜜的糖还要甜上几分,撒娇道,“看看腿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