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子难与不难的?”杨三花问。
“难就难在一个人,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吧,他首先要吃饭、出行、读书、升学、工作、结婚、生子、当官、发财……等等吧?”王二哥问。
“这些都是人生必须要经历过的过程。”杨三花说。
“有了这些必须,就得有钱,钱才能满足这些需求,那钱从哪里来?王二哥问。
“没钱,找哇!”杨三花说。
“对,找钱,就得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当个大点的官,这些都是找钱找大钱发大财的基础前提,才能找得到钱。”王二哥说。
“有了这些欲望,于是各种问题来了,人哪能再静得下心来简简单单、平平淡淡过日子哟!”杨三花感慨地说。
“所以说人生下来就晓得痛苦,每个人都哇哇大哭着来到人世间。”王二哥也说。
“哭与不哭,人生都是要经过千般磨难万般苦的。”杨三花说。
“变成了泥鳅,就不要怕泥巴糊眼睛,要不然活在世上,岂不贪生怕死一事无成?”王二哥说。
“躺平、啃老、得过且过,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杨三花说。
“也是哈,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有各人的命!”王二哥说。
“嗯,王二娃,今天不冷不热,我们去转一哈清溪湿地公园?”杨三花提议道。
“要的!”王二哥干脆回答道。
吃过早饭,杨三花与王二哥一前一后,两人慢慢地向清溪湿地公园漫步走去。今天逛公园的人真多,大人小娃儿成群结队牵群打浪,说说笑笑吹牛摆龙门阵的,追追赶赶扯筋怪叫的,大哭大闹争买玩具的,停步低头观赏花鸟的,掂起脚尖看西洋板眼儿的,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的,买卖花草狗皮膏药的,吹拉弹唱跳坝坝舞的,窝火连天鸣嘘呐喊的,简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好一幅明代婆城威远老城墙下众生百相。
“哟,这个老黄桷下的白胡子算命老头儿,生意还多好呢!”当杨三花与王二哥兜兜转转,走到那棵老黄桷下,只见那窝老黄桷树下白胡子算命老头周围,围了一大圈老头儿老婆婆大娘伙些,呆呆地伸长个像鹅颈杆似的脑壳,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口沫翻飞的白胡子老头横吹鬼吹。
“哟,大姐,好久不见!”那算命白胡子老头用眼远远一瞟,看见杨三花正向这边走来,笑眯眯地急忙跟杨三花招手打招呼。
“哎呀,老神仙,我到成都带孙儿,一晃几年了很少回婆城威远,更少到清溪湿地公园头来看你。”杨三花也笑着说。
“带孙儿,你那孙儿该四岁五岁了吧?”那算命白胡子老头问。
“你还记得我孙儿呀,快五岁了,都上幼儿园差不多快两年了!”杨三花惊讶地说。
“当然记得哟,你那孙儿,可是乖得很哟!”算命白胡子老头说,“当年,你在我这儿算了一次,是我给你算出你福贵双全,儿孙满堂,一定会有孙子的!”
“就是、就是,那得多谢你老的神算哟!”杨三花心花怒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