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对,就是这样!”王幺爸接着说,“罗大队长是长期当干部的,十处打锣九处在,哪家有事哪有不请他的,如果当天你不请,过后肯定你不会有好果子吃,他要想方设法给你穿小鞋,拿捏(整)你。喝酒是他的拿手强项,幺娘根本不喝,我和我老丈人喝的很少,半斤酒估计罗大队长一人就喝了三四两,喝得高高兴兴快快乐乐满脸红光,只要有肉吃有酒喝,他就忘了阶级斗争,忘了我老丈人是地主,与我老丈人称兄道弟,好得跟穿一条连裆裤儿似的,亲热得不得了。那像平时他当大队长,与我对面走过眼睛都不抬一下,我招呼他他鼻子气气都不哼一声,好像根本认不倒的样子。”老丈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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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社会上多得很,特别是有权有势的人,根本不会把你我一般老百姓放在眼里。”王二哥点了点头说。
“我和幺娘的故事,还想不想听?”王幺爸问王二哥。
“想啊,有多少想多少!”王二哥说。
“好,我们继续摆。”王幺爸继续说。
“从此,自我与幺娘正式见面订亲后,隔三差五,只要生产队没有上山下田劳动,比如打雨班、节假日,我总要找理由往幺娘家里跑。一是想去见一见自己心中的幺娘,二是看老丈人家需不需要帮忙,小伙子年青嘛,其他啥也没有,但有的是力气。有一次正好打雨班,老丈人家自留地要挖干田点麦子,点了麦子还要挑粪上山种点菜。反正下雨天也没得事,我二话没说,赶到老丈人家拿起锄头就到门前那弯弯的小干田自留地里,‘啪啪’吐了两叭口水在手心,甩开膀子开始挖起干田来。”
“哎哟喂,看看你的手,都打起血泡流了血,你痛不痛哦?”王幺娘接着说,“当天中午正当王幺爸挖了干田准备洗手吃午饭的时候,我一见他手上血糊糊的,十分心痛地说他。”
“没事、没事,几天就好了!”王幺爸说,“在城里根本没有干过农活的我,被下放农村改造,几个月来挖土经常被锄把打起血泡,但我还是坚持着,咬牙一声不吭。”
“下午挑粪,你得行不不?当时我问王幺爸,王幺爸当时说,行行行,行也行,不行也得行,有你,啥子都得行!每当我一见你,就浑身充满无穷的力量,啥子问题和困难都不在话下。说得我满身热乎乎。”王幺娘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