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将官见阵型大乱,抽出腰间令刀劈下。三百支羽箭破空而来,穿封狂挥枪拨打,铁枪尖挑飞一波,其余的却被妹妹的半截软鞭卷住,她不知何时解下腰间那乌金鞭,鞭梢缠着金车上的铜铃,每甩一次,便卷住三五支箭,再反卷向敌裙之中,射倒一片。
“哥哥看!”穿封逸突然指向崖顶。晨雾被山风撕开道缝,阳光斜照下来,正落在最前面的金车上。那辆车的车厢板被撬开条缝,里面露出半截金灿灿的珊瑚链,原来玄甲卫早有准备,派了死士爬到车顶,用短刀撬锁。
“孽畜!”穿封狂的铁枪划出寒芒。他足尖点地跃起,铁枪如游龙穿雾,直取车顶的黑衣死士。那死士刚掀开半块木板,就觉头顶风声骤起,慌忙举刀格挡,却听“咔嚓”一声,铁枪尖不仅挑飞了他的刀,还刺穿了他的咽喉。死士坠下车的瞬间,穿封狂反手抓住车辕,借力又跃回地面,稳稳落在金车旁。
“汐染,护车尾!”穿封狂吼道。李汐染的长枪立刻如灵蛇般缠住车尾的铜环,枪杆斜指地面,任何试图靠近的人都会被她的枪杆扫中膝盖。李墨涵则绕到车侧,长枪横扫,将三个想爬车的士兵挑进深谷。
此时玄甲卫的弩箭已射完,将官抽出横刀亲自冲锋。他的刀法极狠,每一刀都带着破风之声,直取穿封狂心口。穿封狂横枪格挡,只觉虎口发麻——这将官的刀足有百来斤重,寻常铁枪早被震断。他突然变招,枪杆压下对方刀背,顺势用枪尾砸在对方手腕上。“当啷“一声,横刀落地,将官踉跄后退。
“妹妹,锤他膝盖!”穿封狂大喝。穿封逸的双锤早已蓄势待发,见将官踉跄,立即左右开弓。左边一锤砸在他左膝,右边一锤勾住他右腿。将官惨叫着栽倒,穿封狂的铁枪已抵住他咽喉:“说,你们究竟有多少人?“
“两...…两千...…后面还有...…铁骑…...!”将官的声音发颤。
话音未落,崖下突然传来马嘶。穿封狂抬头,正见山道上尘烟大起,至少五百玄甲卫骑着高头大马冲上山头,为首的将旗上“英”字清晰可见。为首的将军勒住马,望着崖边的战场,嘴角勾起冷笑:“你们别再负隅顽抗了,束手就擒吧。反正...…,”他抽出腰间佩剑,“这金子和人,我们淮南王都要定了。”
穿封狂的铁枪在掌心转了个花。他回头看了眼三个同伴:穿封逸的双锤还在滴血,李墨涵的长枪正格开最后一支箭,李汐染的枪杆上挂着半片被挑落的玄甲。七辆金车静静停在崖边,铜锁上的“镇北军饷”的字样在阳光下泛着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