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下去,她怕那个冷溶月都被大红花轿抬进煜亲王府了!
更何况,如今自己的父亲还在天牢里,次辅府朝不保夕,父亲眼见着也指望不上了!
自视甚高的张妙彤觉得,靠父亲,靠姐姐,靠姐夫……都不可靠!
唯一可靠的就是自己!
倒不如自己拼一把……
凭自己的容貌,凭自己的才华,只要自己亲自出马,只要见到那个冷溶月,冷溶月必定会在自己面前自惭形秽!
若是自己与冷溶月同时站在煜王殿下面前,那就如同将鱼目和珍珠摆在了煜王殿下眼前……
只要煜王殿下不瞎不傻,煜王殿下定会立时分辨清楚优劣,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到那时,自己站在煜王殿下身边,与煜王殿下肩并肩俯视着那个冷溶月……那个冷溶月还有何面目苟活在这世上?
或羞愤一死,或青灯古佛,才是她此生该有的归宿,谁让她自不量力想抢自己的煜王殿下!
而自己,当上荣耀高贵的煜亲王妃,成为皇家之人,才是自己该有的未来!
怀着无比的自信,张妙彤带着人冲来了安国公府。
眼下,自己出门前写的信是让人送进去了,自己只管安稳地坐在这马车里,等着那冷溶月出府来自己面前拜见就好。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又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张妙彤都说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看向那两扇高大的府门了!
可,那安国公府的大门依旧虚掩着,大门外那两个家丁就那么面色淡然的站在台阶上,面色淡然地看着自己的马车。
安国公府到底是有多大呀?
下人送信进去,到底要走多久,才能把信送到那冷溶月手上?
张妙彤突然想到,从小囚居在勤兴侯府后宅,娘死爹不理,不可能有人会给她延请夫子,教她读书认字吧?
自己写的信……冷溶月她能读得懂吗?
想想,自己居然还给那个冷溶月写了封信……呵……还真是高看她了!
好吧,就算是自己日行一善,给那冷溶月一个面子了!
只是……信已经送进去那么久了,料想那冷溶月看过之后,或是听人读过之后,必定会巴巴地跑出来拜见自己,老老实实地接受自己的建议,识趣地退出与自己的争夺,将那煜王殿下乖乖地让给自己。
想到这些,张妙彤更是安心地稳坐马车中。
另一边,王氏和张妙影则是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坐在正在赶来的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