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秘境崩塌的瞬间，叶青羽在混沌中看到无数个自己。有的在器宗大火中挣扎，有的在九玄宗剑冢里修炼，有的正跪在鸿蒙树下接受轮回审判。

"选择吧，是成为法则的囚徒，还是成为新的天道。"一个空灵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叶青羽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心脏处悬浮着半枚残破的天道尺。

当他握住那柄染血的断剑时，整个苍澜界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顾长歌发现自己的灵剑剑灵正在消散，而苏幽幽额头的金色纹路已经蔓延至全身。

"不好！叶青羽在重塑天道法则！"顾长歌试图阻止，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飞。他眼睁睁看着叶青羽的身影变得顶天立地，手中断剑正在吸收鸿蒙树的本源之力。

"你可知打破因果轮回会付出什么代价？"苏幽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所有与鸿蒙树相关的生灵，都将失去前世记忆，沦为全新法则的傀儡。"

叶青羽的瞳孔中流转着混沌初开的光芒："与其让所有人困在既定的因果里，不如让他们拥有真正的自由。"他挥剑斩向鸿蒙树，却在剑气即将触及树干时，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挡住。

"哥哥，不要！"叶青羽愣住了——那个替他挡下致命一击的，竟是早已死去的妹妹苏婉儿。她的身体正在被剑气分解，每一片碎光中都浮现出前世今生的画面。

"婉儿...原来你才是鸿蒙树的器灵..."叶青羽颤抖着抱住逐渐消散的妹妹。苏婉儿微笑着将半枚天道尺碎片放入他掌心："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也是所有轮回者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