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冉冉,很快就到了8月份了,这个时候天清气爽,阳光明媚,非常适合出征乌桓,于是杨帆选了个黄道吉日,率领着关羽,黄忠,典韦,许褚,张飞,赵云,张辽,沮授,徐庶等人誓师出征乌桓。
朔风裹挟着雪粒拍打在玄菟郡斑驳的城墙上,校场中锈蚀的铁蒺藜与冻硬的血痂凝结在一起。杨帆踩着冻得梆硬的青砖登上点将台,玄色锦袍下摆扫过箭孔密布的栏杆,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靴底碾碎碎冰的脆响。三个月前乌桓与黄巾余部联军前来玄菟郡扫秋风留下的焦痕仍未褪去,残败的 “汉” 字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撕裂处露出底下暗红的血渍,宛如大汉王朝千疮百孔的伤口。
台下,关羽单手持着青龙偃月刀,另一只手缓缓抚过刀身上新添的豁口,丹凤眼凝视着北方连绵不绝的烽烟;张飞焦躁地用丈八蛇矛戳着地面,溅起的冰碴混着泥浆在他豹头环眼间凝成霜花,嘴里还不停嘟囔:“龟儿子的乌桓贼,老子等得手都痒了!” 赵云银甲映着残阳,长枪枪缨上的霜花簌簌而落,他正仔细检查着马鞍上的绑带,动作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徐庶半倚在校场石礅上,羽扇轻摇间扇骨夹着的《孙子兵法》书页微微翻动,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远处的山峦;沮授则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冻土里勾勒着乌桓营地的大致轮廓,指节因长久握着冰冷的舆图而冻得发紫。黄忠颤巍巍地将弓弦拉至满月,苍老的手臂青筋暴起,弓弦发出的嗡鸣像是一位老将不甘的嘶吼;张辽将玄菟百姓相赠的红绸又紧了紧,佩剑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冷光;典韦和许褚背对背席地而坐,一人手持半块风干肉,牙齿咬在肉上发出咯吱作响,时不时用腰间短刃削下几缕肉丝。
“诸君请看!” 杨帆突然挥剑劈向校场边枯树,残枝应声而落,惊起一群啄食腐肉的乌鸦。乌鸦的嘶鸣混着朔风,在校场上空回荡,平添几分肃杀之气。“自黄巾逆贼揭竿而起,中原大地战火纷飞,我大汉内耗十之有七!洛阳的天子虽在西园筹谋国事,可北疆的乌桓人却趁火打劫!” 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狰狞的箭疤赫然在目,那道伤疤在寒风中泛着青白,“上个月柳城之战,三百老弱百姓被锁在祠堂里活活烧死,连尚在襁褓的孩童都未能幸免!乌桓与黄巾余孽狼狈为奸,烧我边镇、抢我粮仓、掳我妇孺,所到之处,十室九空!”
关羽丹凤眼骤然迸出寒芒,刀柄在掌心攥出闷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满腔怒火倾泻在敌人身上;张飞虎须倒竖,蛇矛重重杵地,震得脚下青砖都微微发颤:“龟儿子的!俺老张这就去把他们的狗头串成灯笼,给死去的百姓陪葬!” 徐庶羽扇微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沮授迅速在舆图上标注记号,动作利落而果决;黄忠苍老的手指紧紧搭上弓弦,浑浊的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杨帆越说越激昂,长剑直指天际,天边晚霞似被鲜血浸透,将整个校场染成一片猩红,“天子虽在西园筹谋,然我等食汉禄、着汉甲,身负保家卫国之责!今日出征,不仅要荡平乌桓,更要让天下知道 —— 汉室虽遇劫难,然虎贲未老,吾等将士,定能守护大汉疆土,护我子民周全!”
“为大汉!” 关羽突然振臂高呼,青龙偃月刀直指苍穹,刀身映着血色晚霞,宛如一条浴火的巨龙。“为百姓!” 张飞的怒吼震得校场旗杆嗡嗡作响,声浪仿佛要冲破云霄。“为荣誉!” 赵云银枪挑起漫天碎雪,枪尖寒光闪烁,似要刺破这沉沉暮色。徐庶、沮授相视一笑,同时展开舆图,眼中满是胸有成竹的笃定;黄忠将三石强弓拉成满月,弓弦嗡鸣之声与众人的呐喊交织在一起;张辽长剑出鞘,寒光映亮玄菟城残破的城门;典韦、许褚将风干肉狠狠摔在地上,抄起兵器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胆寒。
“不灭乌桓,誓不还朝!” 万人齐声呐喊惊飞寒鸦,声浪冲破低垂的云层,与北方呼啸的风雪混成一曲壮烈的战歌。校场角落,不知谁点燃了残破的黄巾战旗,冲天火光中,杨帆望着麾下众将坚毅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 有此等虎将,何愁贼寇不灭,何愁大汉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