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别耍那些小聪明，也别妄图跟我玩什么手段。你这些小把戏，在我这里根本不值一提，完全没用。”

他说得笃定而残忍，像在宣判某种结果。

沈妍咬着自己的下唇，忍住那股涌上心头的倔强与不甘，声音轻轻响起，低得仿佛随时都会被夜风吹散，“可是三爷，我不愿去做别人的情人。我不是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但只有两种可能——你要么只是女朋友，要结婚也可以，只要是你，我都能接受。”

“如果我不是那种关系，我真的……不愿意委屈自己，勉强跟你回去。”

她继续说着，语气带着一点点祈求，“我不想成为一个被带回家后只能低着头、偷偷流泪的人。你也不想那样吧？那样我们彼此都不会舒服。”

“你会觉得烦躁，甚至厌倦。”

她顿了顿，试图用话语唤起他的感同身受，“你心里也会觉得难受。”

“哪个男人想找一个总是愁眉苦脸、整天掉眼泪的女人？”

她的语速变缓，每一句话都像是在高述某种事实，“哪个男人愿意把日子过得不开心、不得安生？”

“我要是不开心，那你也不会好受。你的家，也不会安生。”

她的语气越来越轻，声音却格外坚定，“你会被我闹得心神不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你自己，最终也会被这些烦得不得了，不是吗？”

高泽聿捏住她下巴的手略微加了些力，指尖几乎掐入她的脸颊，像是想从她脸上揪出答案似的。

他内心躁动，愤怒，甚至有些挫败。

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怀疑，怀疑她为何要这么拒绝他！

他多想掰开她的嘴，让她亲口说出，她到底想怎么样才肯低头，肯回应他？

他到底哪里不够好？

到底什么地方配不上她，让她宁愿拒绝他的靠近？

“一千万，”他语气冷漠如刀，斩钉截铁地抛出一句话，“跟我三年，就一千万。”

沈妍猛地睁大双眼，眼眸里一瞬间涌出不可思议的震惊。

“一千万？！”

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声音在她脑子里炸开，嗡嗡作响。

在现在，工资才千元、月薪几十块的年代，他竟然张口就说“一千万”，仅仅是为了买她三年时间？

这个数字大得惊人，也太令人震撼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她的心脏在砰砰乱跳，像是要冲破胸膛！

她甚至已经在心里飞快盘算起这笔巨款——一千万！

她可以用这笔钱买房子，可以在90年代投资地产，能让她未来的生活彻底无忧无虑，下半辈子再不需为柴米油盐犯愁。

就在她还在权衡、挣扎的那一刻，高泽聿再次开口了，语气依旧是那种不容拒绝的冰冷，却更决绝：“两千万。”

沈妍赶紧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嘘，三爷，别再说了。”

她的心跳加快，情绪也有些混乱，生怕他再继续说下去，她会真的忍不住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