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的赤焰果灯芯 "噼啪" 炸开,苏日从冥想中惊醒,掌心的炼骨纹传来针刺般的灼痛。距离凝成第一重炼骨纹已过去七日,可每当试图引动南蛮地脉,左肩的赤焰藤蔓纹就会与冰晶残留产生排斥,像有无数细针扎进肩胛骨。
"炼骨需借地脉灵,可这雨林的火脉太烈。" 苏日盯着石墙上的锻体图,指尖划过 "炼骨三重?赤焰缠" 的纹路说明。唐伯的字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地脉如人,过刚易折,需以柔劲引之。" 他突然想起赵铁柱在信中画过的齿轮减震图,或许可以用类似的原理调和火脉。
兽皮袋里的赤焰果只剩最后一颗,苏日决定冒险去雨林深处的火桑林。临行前,他将赵铁柱的齿轮嵌进扁担前端,青铜与赤焰果的共鸣让扁担末端的麦穗纹微微发烫 —— 这是开灵堂工具有灵的征兆。
雨林的晨雾带着铁锈味,苏日贴着地面避开毒藤,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妖兽的低吟。三尾毒蜥正趴在赤焰树下,鳞片上的斑纹与玉莲宗的测魂镜相似,显然是被仙宗驯化的眼线。他握紧扁担,齿轮在掌心震动,这是锻骨纹与炼骨纹首次同时共鸣。
"锻骨纹主防,炼骨纹主攻。" 苏日回忆着石墙上的图示,将赤焰果的汁液涂在扁担前端。当毒蜥扑来时,他首次使用炼骨纹发力,扁担竟带着赤焰残影,在蜥鳞上烙出麦穗状的焦痕。这一击耗尽了他三成体力,却让炼骨纹首次完整显现。
火桑林边缘,苏日发现了开凿在树干中的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七个青铜小鼎,每个鼎身都刻着不同的地脉走向,正是唐伯笔记中记载的 "七窍炼骨鼎"。鼎底刻着小字:"锻骨成而炼骨起,需集七方地脉之精。"
"南蛮火脉、东域水脉、北境冰脉..." 苏日数着鼎身的纹路,突然在第七个鼎底发现了苍梧郡的麦浪纹。当他将扁担齿轮贴近鼎口,七个小鼎同时发出蜂鸣,形成微型地脉循环 —— 这正是突破炼骨期的关键。
回到石室已是黄昏,苏日将赤焰果放入中央丹炉,七个小鼎按地脉图摆成北斗状。当火焰点燃的刹那,他看见石墙上的锻体图突然活了过来:凡人锻体者手持扁担,依次敲击七个鼎口,每一击都引动不同地域的灵气。
"第一击,南蛮火脉!" 苏日模仿图中姿势,扁担砸在刻着双蛇盘麦纹的鼎上。炼骨纹剧烈震动,左肩的赤焰藤蔓竟延伸至手臂,将丹炉内的火焰凝成骨刀形状。他这才明白,炼骨期的本质,是让锻体纹与天地地脉产生共鸣,将自然之力化为己用。
子夜时分,苏日正在研究第二个鼎的东域水脉纹路,石室外突然传来密集的银铃响。玉莲宗的追魂使竟循着他白天留下的赤焰果气息找来,测魂镜的蓝光映亮了雨林。他迅速收起七窍炼骨鼎,扁担齿轮与胸前的炼骨纹同时发烫,这是危险逼近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