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动青帮,用那帮爷叔的人头来立威,效果看来还算不错,上海的其他势力也连夜递上了投名状,显然是看出陈都督的耐心已经耗尽。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
青帮的那些老家伙们,此次大概损失惨重,估计手上已没有了多少力量来反扑,但他既选了火中取栗,那便不得不防。
帮派中人行事,往往喜欢剑走偏锋,只看利益,不讲逻辑。
有时候,他们的行为在高层眼中难以理喻,甚至是有些可笑。
但有时候,他们的莽撞举动,也充满了死士一般的决绝和暴戾。
从投笔从戎,到后来武装起义发动革命,陈其美这一路的凶险,绝非常人可以想象,哪怕如今坐上了沪军都督的位置,也依然不时就有刺客刺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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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帮的人并不难摆布,追名逐利者,皆畏威而不怀德,但那些潜伏在阴影中的势力,却不是几十颗人头就能轻易震慑住的。
咬人的狗不叫,狂吠的狗大多都是色厉内荏而已。
青帮中人的结社,其实都是为了自保。
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大多上不得台面,甚至可以说是伤天害理,太容易遭到仇杀和报应。
而无时无刻不在的孤独,才是一个人真正自由的时候。
那种拥有自由意志的独行侠,一旦加入了某个势力,往往才是最具威胁的危险人物。
哪怕是专业的保镖,也很难完全防住他们的刺杀。
除非,像张金堂这种沉浸镖行二十年的‘镖神’,又兼个人实力强横至极的实战型拳术大师。
“给我接陈祖焘!”
陈其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内部的接线房,将电话转到了陈祖焘的办公室……
“喂!”
“祖焘,昨天让你准备的那几件礼物都安排好了么?
“都安排好了,按照您说的规格,我又加了五根大黄鱼儿!”
“那我这就下楼,咱们先去一趟精武门!”
“好的!”
叔侄二人到了楼下,一群保镖也已出来,在警卫排士兵的安排下,围成了一个人墙,将三辆轿车遮挡在里面……
“坐这一辆吧!”
陈其美拉着陈祖焘,上了最后一辆车,看似随意的看了一眼司机后,这才轻松地问道:“昨天跟你师傅谈得如何?”
“师傅一直担心您的安危,自然是乐得让张师伯来总督府当侍卫首领,不过张师伯看起来,却不是很不主动,话里话外还是想留在精武门教拳……”
陈祖焘昨天回了精武门后,也在霍元甲的正式引荐下,拜过了张金堂,不过在言语试探之间,却看出张金堂更希望带几个徒弟,准备在南方养老,并不愿意过多的参与政治。
“不主动未必就是坏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