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圣姑~”

东方不败悠悠转醒，耳畔传来桑三娘一声刺耳的惊呼，那声音尖利，险些又将他震得闭过气去。

“咳！”一声轻咳，东方不败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气若游丝，断断续续道：“又......又添了......红颜么？”

刘箐与曲非烟慌忙抢上，一左一右将他身形扶稳。此人乃是众人脱困的唯一指望，万万不能有半点闪失。

此前东方不败也曾醒转几次，却气若游丝，无力言语。今日精神稍振，终于得以睁开双眸，清冷的目光缓缓扫过令狐冲及刘箐、桑三娘、曲非烟三女。

东方不败这等绝世高手，辟谷本是寻常，然此刻重伤垂危，元气大伤。令狐冲心念微动，将一根特意留下的烤鸟腿递了过去。

“东方教主！你......”令狐冲盯着那张与任盈盈肖似的面容，按捺不住连日来的疑问，“为何......为何与盈盈如此相似？”此前数次问询，东方不败皆无力应答。

这一次，东方不败那纤纤玉指，竟鬼使神差地抬起，轻轻接过了那犹带余温的鸟腿。

她强忍胸口剧痛，朱唇微启，轻咬慢品了一口，忽而展颜一笑：“任盈盈......我阿姊......”

“嗡嗡嗡......”此言一出，宛如平地惊雷，在场四人无不心神剧震！搀扶着的刘箐、曲非烟身躯一晃，险些将东方不败摔在身后冰冷的巨石之上。

众人屏息凝神，目光灼灼，只待他的下文。岂料东方不败却恍若未觉，依旧气定神闲，细嚼慢咽那指头粗细的鸟腿。

当真急死个人，小小一根肉食，竟被他这般细品了足有半刻钟，方尽入腹中。

四道焦灼的目光几欲喷火之际，东方不败终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再次启唇：“东方不败......我父亲......”

饶是四人已有准备，这石破天惊之言，仍如重锤擂胸，震得他们目瞪口呆。

“你......你不是东方不败？”令狐冲率先提出质问，他也不是没有过这个想法。但原着中早就提及，东方不败修炼葵花宝典，变得不男不女。眼前之人，虽与盈盈酷似，举止亦无男儿之气，但在脱裤子之前，令狐冲决不敢保证他就是女的。

东方不败重伤之躯，吐字如金，他只报以轻蔑一笑，对令狐冲这“蠢问题”显然不屑作答。

“罢了！你先凝神调息，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令狐冲飞身跃上巨石，盘膝坐于东方不败身后，双掌一翻，浑厚精纯的九阳真气沛然涌出，源源不断渡入其体内。

然而，令狐冲那浩荡如江河决堤般的真气，一入东方不败体内，竟如泥牛入海，转瞬被吸纳得无影无踪。那丹田气海，竟似无底深渊！

纵是九阳神功生生不息，也经不起如此豪夺。令狐冲勉力支撑了约莫半个时辰，额角已见汗珠，心知只能助其暂聚精神，多言几句便罢。

东方不败似乎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暖意与辛劳，终于朱唇再启，吐出一句更简短的真相：“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