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执意纠缠,我即刻便走!童长老若有责问,一切罪责,由你一人担待!”言罢,朝着身侧黄衫弟子一声冷叱:“我们走!”
两道身影倏然回身,踏着崎岖山石疾行而过。桑三娘刀不离手,刀锋冷光森森,正对着步步紧逼的葛长老,眸中杀机毕露,显然是存了鱼死网破之念!
“算你这贱人有种。”葛长老被那刀光寒意一激,终是强压下邪火,悻悻冷哼一声,跃上崖边一方孤石,让开道路。
桑三娘心中稍定,正欲领着“黄衫弟子”快步离去,忽闻前方山道拐角处,传来一声雄浑长笑:“葛优这厮今儿这么老实?能让桑长老在此协助看守这么久?”笑声未落,一道魁伟如山的紫色身影,已如怒涛拍岸般卷至桑三娘面前,正是去而复返的童百熊!
“多谢童长老相助!”桑三娘心头狂跳,面上却强做镇定,匆匆抱拳一揖,语速急促,“在下尚有要务亟待处理,先行告退!”两人身形迅速没入山道浓重的夜幕之中,消失不见。
童百熊也不在意,紫袍鼓荡间,人已掠至葛长老身畔,见他面色铁青,不由揶揄道:“瞧你这副吃瘪的窝囊相!怎么?想用强没得手?”
“若非守着这鸟楼,老子早将那不识抬举的贱人就地正法!”葛长老咬牙切齿,恨恨道。
“就凭你打得过她?”童百熊嗤笑一声,随即正色问道:“老夫离开期间,绣楼一切安好?可有异动?”
“能有什么动静!我们这般守着,便是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甚好!甚好!”童百熊朗声大笑,显然心情格外的好:“方才杨莲亭传讯,说是东方兄弟有要事相召!此地守卫,怕是要你独自担待一阵了。”
闻得此言,葛长老眼底深处喜色倏忽闪过,面上却堆满恭敬:“童长老放心去吧。这等小事我一人足矣......”
“哼!看守圣姑,掌控三千左道豪杰命脉,岂是小事?慎之!慎之!”童百熊沉声训诫一句,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山道。他与东方兄弟已经十余年未曾见面了,此刻的他比见洞房里的新娘子还要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