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牢门!”桑三娘一声清喝,手中令旗挥动,三名黄衫弟子应声上前,腰间铜钥叮当作响,各自打开三间牢门。
铁门方启,异变陡生! 原本慵卧的仇天海与钱贵周身真气骤然激荡,身形如鬼魅般闪至两名魔教弟子身后,掌缘带风,手起刀落,两名弟子还未及反应便已瘫软倒地。
令狐冲方自错愕,那秦伟邦也跟着暴起发难,指如疾风,正中开锁弟子后心要穴。
“原来这两个魔头佯装颓废,是在等候内应!”令狐冲心下雪亮,不由暗赞这计策高明。
‘嗤嗤嗤……’三声轻响骤起,任我行、向问天、秦伟邦不知使了什么手法,竟将三名魔教弟子面皮生生揭下,却未溅半滴鲜血。令狐冲见那三人血肉模糊的面孔,胃中顿时翻江倒海。
“老三,速速换张脸皮!”钱贵一声低喝将令狐冲惊醒。也就愣神片刻,任我行与向问天不仅换了人皮面具,连衣衫也已换作魔教黄衫,此刻正手忙脚乱地给那两名弟子套上山匪装束。
令狐冲强忍呕意,揭下自己面上假皮,接过秦伟邦递来尚带余温的新面皮。正待贴覆时,忽觉腰间一松,低头见桑三娘纤纤玉指正解开他的狮蛮带,替他卸下锁子甲。光溜溜身子刚暴露在外,秦伟邦已抛来刚脱下的黄衫。
这三名弟子显是精心挑选,身材与令狐冲三人分毫不差。黄衫上身,比那小了一圈的锁子甲要舒服得多!
不过盏茶时分,那‘黑风会三位当家’仍作酣睡状瘫在地上,三名‘魔教黄衫弟子’却已肃立于长老身后。
秦伟邦袖中掏出三枚乌黑药丸,屈指轻弹,精准送入三人口中。整个地牢静得出奇,仿佛方才那场换皮易服的诡谲戏码从未发生。
任我行欺身上前,在令狐冲耳边低语道:“贤婿,这一个月你跟着桑长老。主要任务,救出盈盈,控制左道群豪。”
令狐冲尚未来得及应答,桑三娘已厉声喝道:“关门,回程!”话音方落,任我行与向问天手法娴熟,铁门‘咣当’两声已然闭合。令狐冲在腰间摸索片刻,才缓步上前,将最后一扇牢门重重合上。
桑三娘与秦伟邦转身向牢外走去,三名‘黄衫弟子’步伐整齐紧随其后。秦伟邦推开大门,一道刺目阳光如利剑般射入,令狐冲久未见光的双目不禁频眨。
“弟子恭送桑长老、秦长老!”五名守卒躬身行礼,声音在石壁间回荡。
桑三娘头也不回,只抛下一句:“本长老已施手段,黑风会三人将昏迷月余,期间不必送食,好生看管便是。”说罢衣袂翻飞,扬长而去。
待五人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一名守卒忍不住对同伴嘀咕:“不过几个草寇,一刀了结岂不干脆?何苦如此大费周章!”言语间满是不解与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