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辰风撑在床榻的手却忽而松了下来,后背重重的落在了柔软的床上,连带着姜映曼的手也被迫从撑着他的肩膀,变作撑在床上。
“大人才是。”
闵辰风任由姜映曼俯视着他。
“是我见过最狡猾、最无情、也最美丽......”
那枪支的如今也被姜映曼的手撑压在了床上。
若是有谁进来瞧见这一幕,都会觉得如今的场面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被压在身下的雄性兽人看起来也有些太放肆了。
他伸出一只手抚着姜映曼的脸,嘴边挂着笑:“或者大人其实想要的是我们为上辈子赎罪?”
若是姜映曼有那么愤怒,那如今也不可能对他们这个态度了。
“实在也不公平,大人和徐碧凡雌性都能知道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不知道呢?”
“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您走向死亡。”
他的手毫无情色意味的抵在姜映曼的心脏上:“我相信,上辈子的我,恐怕也活不久。”
如果是以如今这样的心情来算,如果亲手造成了姜映曼的死,那疯狂不过是再正常的事情了。
所以以此揣测,这个结果也再合理不过。
和闵辰风交锋,每一次都足够让人体会到他的敏锐和狡猾。
把矛盾转移,最后的落点也在于他也跟着她一起死。
姜映曼刚才的话当真是一点没说错。
“闵辰风,既然承诺已经没有用,你又想听什么。”
“你说的对,我还需要你们帮我做事,不会对你们动手。”她蹲起身,把枪收了回去。
如今把话都说到了这个程度,再拿枪的意义也不大了。
她勾起一抹笑:“但,如果你要以我要回去这点威胁我,尽可以试试,我想我可能还是有些经验。”
闵辰风的眼倏然有了些怒意,伸手扯过姜映曼的手,一下让她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
姜映曼确定自己听到了闵辰风闷哼声,毕竟这样突然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很强的冲击力。
他没有笑了:“我从来没想过威胁大人。”
两个人的胸口重重的挤压在一起。
一个柔软,一个坚硬。
但这只是身体上的差异,现实却是两个人的言语,一个比一个冷硬。
聪明人之间,要是没有人稍微退让,只会让彼此都伤痕累累。
“我曾经给蔺烨说,我只喜欢被我掌控的。”
突然间,闵辰风听得姜映曼开口。
姜映曼也不在意自己的手被闵辰风抓着:“所以他把自己的想法全然收敛,甘心朝我低头。”
“做我的后盾,给我为雌性们的行动做准备。”
闵辰风绷紧着唇线,当然,不然蔺烨也不会开口劝他。
可有些东西,不是一时的妥协就可以的。
姜映曼看着他的眼:“他能这么做,是他的性格。谋定而后动,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不会贸然因为一两点而开口或者动手。”
但是闵辰风不是这样的人。
闵辰风的性格也从来不是蔺烨那样。
两个人本来也性格鲜明。
“你要怎么做,我的确不知道,但我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变过。”
“我讨厌失控,讨厌事情不受控制。”
“你既然猜到我这么迫切的想要改变雌性的地位,怎么没想过为什么改变了,我就能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