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眉头紧锁："老先生此言当真？"

袁天罡收起铜钱："卦象如此，老朽不敢妄言。"

霍去病冷笑："装神弄鬼！大王，末将请斩此妖言惑众之人！"

张良却若有所思："袁老先生当年为唐王占卜，预言多中。此事..."

宁晨沉思片刻，突然起身："诸位先退下，袁老先生随本王到书房一叙。"

书房内，檀香袅袅。宁晨亲自为袁天罡斟茶："老先生方才所言，可有破解之法？"

袁天罡摇头："老朽只能推演，不能破局。方才卦象仅是表象，若大王执意出兵..."他顿了顿，"老朽可用秘法为大王推演此战最终结局。但需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宁晨目光锐利。

"天机不可泄露。"袁天罡叹息，"或许是老朽的性命，或许是大王身边亲近之人的性命，又或是其他沉重代价。总之，必会应验。"

宁晨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操练的军队。良久，他转身问道："若本王放弃出兵呢？"

袁天罡捋须："卦象显示，大王命中有帝王之相。但此战若起，恐有变数。"

"变数..."宁晨喃喃自语，突然坚定道，"不！本王筹备多年，岂能因一卦而废？请老先生施法推演！"

袁天罡深深看了宁晨一眼："大王确定？代价可能远超想象。"

宁晨斩钉截铁："确定！"

袁天罡不再多言，从怀中取出一支古朴的香，点燃后插入香炉。青烟袅袅上升，在书房内形成奇异图案。

"请大王滴血入香炉。"

宁晨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划破手指，一滴鲜血落入香炉。霎时间，青烟暴涨，将二人笼罩其中。

袁天罡双目紧闭，口中念诵晦涩咒语。宁晨只觉眼前景象骤变，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上！

他看见有许多人身中数箭，仍坚持杀敌。看见有人被秦军铁骑包围。也看见函谷关燃起大火。最后，他看见自己站在咸阳宫外，但所有的景象有异常模糊，分不清敌我...

当宁晨回过神时，香炉中的香已然燃尽，袁天罡面色惨白，嘴角渗出血丝。

"老先生！"宁晨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袁天罡。

袁天罡虚弱地摆手："无妨...老朽...已看到结局..."他艰难地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此乃...推演结果...大王...自行决断..."

宁晨接过竹简，却见袁天罡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迅速衰弱。

"快传御医！"宁晨大喊。

袁天罡却抓住宁晨的手："不必了...代价...已经开始...大王切记...慎之...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