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张良轻声道，"于谦虽然固执，但所言不无道理......"

宁晨猛地转身："连你也......"

"臣只是担心，"张良直视宁晨，"若强行出兵，恐失民心。"

就在宁晨准备说话时，秦琼突然到访。

他单膝跪地，铠甲在烛光下泛着寒光："末将参见大王。"

"起来吧。"宁晨点头："何时回岳州？"

"准备连夜回去，走之前来看看大王。"

"你啊。"宁晨无奈的笑了笑："你是来给于谦求情的吧。"

秦琼赶紧拱手道："果然什么事也瞒不过大王，末将确实是为于大人而来。"

宁晨冷笑一声："怎么，连你也觉得孤错了？"

"末将不敢。"秦琼抬头，眼中满是诚恳，"只是于大人这些年为大王殚精竭虑，就算言语有失，也请大王念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

宁晨突然打断："秦琼，你跟了孤多久了？"

秦琼一愣："自大王在武安起兵，已近十年。"

"十年......"宁晨走到窗前，望着宫墙外的灯火，"当年我们只有五百残兵，势单力薄，如今坐拥半壁江山，你们反倒畏首畏尾了？"

张良轻声道："大王，正因来之不易，才更需谨慎......"

"谨慎？"宁晨猛地转身，"嬴政会给我们时间壮大？李世民会坐视我们休养生息？"

宁晨不等二人说话："李世民不死，秦国不灭，百姓永远避免不了战乱，孤要在等多久？十年？二十年？到时候你们还会站在这里吗？"

二人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时不我待，现在就要尽全功，打服他们！"宁晨斩钉截铁的说道："给后世儿孙和夏武国的百姓打出永远的太平！"

"可是..."

"子房不必在劝。"宁晨摆了摆手："于谦我会亲自去找他，若是他支持，此事作罢，若是继续执迷不悟，那就好好在他的府上呆着吧。时间不早了，你们二人退下吧。"

"臣...遵命。"

......

张良和秦琼离开后，提着酒食来到于谦府邸。老臣正在书房奋笔疾书，见二人来访，冷哼一声："怎么，来做说客？"

张良苦笑："于兄，你我相交多年，何必如此？"

三人围坐案前，酒过三巡，秦琼终于开口："于大人，大王已答应亲自来见你，何不退一步？"

"退？"于谦拍案而起，"百姓刚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就要再起战火，我如何能退！"

张良按住他的肩膀："于兄，你可知大王为何执意出兵？"

于谦冷笑："不过是贪功冒进！"

"你错了。"张良摇头，"大王昨夜对我说，他怕......"

"怕？"于谦和秦琼同时愣住。

张良叹息："怕我们这些老臣等不到天下一统的那天。他说......"声音突然哽咽，"说想在有生之年，给我们一个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