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乐高中的自习室里，白炽灯管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裘球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试卷，铅笔在草稿纸上划出凌乱的线条。团长双手抱胸站在她身后，黑色皮衣下隐约露出铁时空的符文刺青："三分钟内解不出这道数学题，金宝三就要多绑一小时。"

窗外的老槐树上，金宝三被麻绳吊成"大"字形，地中海发型上还粘着几片树叶。"裘球妹子！救命啊！"他的惨叫穿透玻璃，"我快被蚊子抬走当压寨夫人啦！"猴子在一旁举着秒表坏笑，花灵龙优雅地用折扇挡住半张脸："这种激发潜能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雷婷翻着英语单词书，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忍："团长，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话音未落，裘球突然抓起笔在试卷上疾书，泪水滴在卷面晕开墨迹："我做！我一定能做出来！"当她写出正确答案时，团长罕见地露出微笑，抬手打了个响指，金宝三"咚"地摔进树下的草堆。

深夜的校长办公室，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切割出惨白的条纹。金宝三带着猴子、止戈组成的"偷卷小分队"，戴着鬼面具蹑手蹑脚地撬开抽屉。"找到了！"猴子举起用油纸包着的试卷，却在转身时撞翻了古董花瓶。瓷器碎裂声中，众人看见校长室的暗格里，赫然摆着与蚀日教有关的图腾卷轴。

考试当天，裘球握着被汗水浸湿的准考证走进考场。她的目光扫过窗外为她加油的终极一班众人——团长倚着摩托车竖起大拇指，雷婷挥着写满公式的小抄，就连向来冷漠的中万钧都难得露出鼓励的神情。笔尖落在试卷的瞬间，她想起昨天深夜团长教她解题时，指尖划过她手背的温度，突然将偷来的试卷揉成一团塞进桌洞。

放榜日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裘球踮着脚尖在名单上搜寻，当看到自己名字后面的"59分"时，双腿瞬间发软。校长拄着拐杖慢悠悠走来，镜片后的眼睛闪着恶意："我早说过，朽木不可雕也。退学手续明天就可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