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丁致远举着牛奶盒进退两难。二叔剧烈咳嗽:"我对牛奶过敏!你那个女朋友,连这点事都不知道?"二婶翻着手机里胡曼黎帮忙订病房的聊天记录,眼角笑出皱纹:"还是曼黎贴心,连陪护椅都选带按摩功能的。"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极了胡曼黎当年为他熨衬衫时的声音。
深夜的鱼摊,胡曼黎系着围裙杀鱼,鱼鳞溅在保险方案上。她对着陈老板母亲的病历本勾画重点:"这个防癌险,特别适合老人......"手机在案板上震动,是薛晓舟发来的消息:"吴雅提分手了。"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突然想起自己离婚那晚,也是这样盯着手机等不到回复。
邱丽苏对着镜子补妆,口红涂出唇边。三天未接的未接来电在屏幕闪烁,她把手机扔进爱马仕包:"丁致远,这次我绝不低头。"而此时的丁致远正在医院长椅上打盹,口袋里的《哲学说》样书露出一角,扉页上陌生的序言作者名被汗水晕开。
薛晓舟蜷缩在合租屋的沙发上,橘猫"保单"蹭着他的脸。茶几上散落着吴雅留下的维生素,药盒上的标签还贴着"每天两颗"。楼道里传来胡曼黎的脚步声,带着淡淡的鱼腥味。她踢掉高跟鞋,扔来一罐啤酒:"哭够了就起来,明天还有三个客户要见。"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脸上投下交错的光影。薛晓舟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胡姐,你说我们是不是都挺失败的?"她仰头喝完啤酒,罐底砸在茶几上发出闷响:"失败?等我拿下陈老板这单,再帮你抢个业务第一,让他们看看,我们能有多风光。"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