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沅看着胳膊的痕迹,眼神带着阴鸷,她又不是什么圣人,凭什么让她受委屈,这个场子她不亲自找回来,浑身难受。
元宝看着她这副样子,有点无语:【你不是有愈合伤疤的药,干嘛不用,让自己受这个罪。】
虞汐沅躺在床上,看着床板:【你懂什么,后面还有好戏呢!】
元宝也不知道主子受这个罪干嘛,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这么别扭,它这个系统真是操碎了心。
躺在床上虞汐沅迷迷糊糊睡着,就听到耳边传来铃声,她烦躁的接听:“大晚上的找我啥事,不知道这个点狗都要睡觉了。”
景灏拿着手机远离了些,看了眼才十点钟,狗睡那么早吗?
“丫头,我是景灏,就是问下你睡了没,伤口千万别碰水,这几天忍着点。”
虞汐沅趴在枕头上,声音闷闷:“我知道了,你今天嘱咐了好几遍,我都倒背如流,你明天不是早起要离开成县,还不赶紧睡觉。”
景灏躺在床上深呼一口气,听着她的声音,耳朵有点痒痒的:“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现在你可以睡觉了。”
谁知道这人直接睡了,电话也没有挂断,景灏听着她的呼吸声无奈的笑了,这人还真是多面性。
有时候成熟的像个久经职场的青年人,有时候像个青涩的成年人,现在又像是个吃不到糖的小姑娘,哪一面都让他难以忘怀。
父亲曾经说,爱情来的那一刻,你根本毫无准备,他还嗤之以鼻,说他根本就不相信爱情,
在他的成长环境里,见多了,为了利益舍弃子女的家族,为了利益培养出贵族家庭满意的下一代,一比一的复刻出来的淑女,礼仪规范,事事周到,哪怕是看到丈夫出轨都不会在意。
可就是他这样的人,见到可爱的圆脸姑娘,他还是破戒了,对于自己的规划完全不顾,甚至是对于自己的领域任她进入。
这就是青春期的爱情,一次比一次猛烈,让他没有时间去准备,只能尽力顾好这一份小心。
不过他相信,等到他27岁,37岁,47岁,回想起来,他一定会感谢17岁的自己,奋不顾身的去爱一个女孩。
清晨的曙光照射进来,虞汐沅按时起床洗漱,一气呵成,仿佛她胳膊没有受伤似的。
右手的受伤对于她来说,除了写字不方便,其余时候都无所谓,因为她是一个左撇子,除了写字,干什么事都是左手。
她背着书包往校门外走去,她需要及时去填饱肚子,毕竟现在才六点钟,距离上课还有三个半小时。
早餐摊前,她看着琳琅满目的早餐,哪个都想吃:“老板,给我来一碗胡辣汤,四个煎包,两个鸡蛋,胡辣汤里面不要放芫荽,我不能吃。”
老板嘴里回应着,手上的动作不断:“一共是四块钱,请付账再端饭。”
她的钱都在背包里,只能一点点的掏出来,递给她五块钱:“那就多给我拿两个包子,不用找钱,我都要酸辣藕尖的。”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饭量,每一次吃饭奶奶都害怕她积食,她每次的回答都是,她在长身体。
她自认为初中生就应该多储存能量,不然学习脑子都转动不起来,减肥,减什么肥,脑子都减没了。
周围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吃完了一堆东西,还看了看她的肚子,真怀疑吃哪里去了。
临走前虞汐沅还给陈洋洋打包了吃的,三个包子,一杯豆浆,一个鸡蛋,以她迷糊的样子,估计阿姨不会让她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