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的东西掉了。”薛丛理见地上多了张宣纸,连忙喊住已经走出几米开外的林县尉,弯腰想将纸张捡起,还与他。
他捡起了纸,随意瞥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手都不自觉有些打颤,还是李闻溪注意到他的异样,上前一步,挡住林泳思看过来的视线,用力握了握薛丛理的手。
薛丛理很快调整过来,将纸张小心摆回那一摞卷宗之下,两人这才向办公室走去。
这一天,薛丛理都显得心事重重的,李闻溪几次问他到底怎么了,他也只说没事,多余的话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那张纸上写了什么?李闻溪有些后悔当时自己没偷瞄两眼。
午休刚过,林泳思便差人来寻李闻溪一同出去查案了,她收拾好要用的文房四宝,薛丛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忍住了,只比以往都更忧虑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淮安卫所,寻项言瑾手下那几个当时案发时在场的兵甲录口供。
听闻林泳思要来,卫指挥使郑佩安很给面子地等在卫所,与他热情地打着招呼。
“林贤侄,倒劳烦你跑一趟了,应该让那几个兔崽子去县衙找你才是。”
“许久不见郑世叔,小辈也是过来给您老请安的,查案只是顺带。”
“林将军可一切安好?唉,说实话,在淮安卫呆得都要头顶长蘑菇了,某还真